柳尚惠脸一黑，真想立即倒转离开。

“谁让你先暴露自己觉醒的事实，之后又什么都不问，就接了什长的令牌，要是你不接令牌，最多以后受到衙门监管。”

“但如今你不仅已经默认加入衙门，又知道了这个据点的位置。”

“之后要是身份核查有问题，衙门不会直接放你离开的，这是规矩。”

“其他觉醒者还好，「城隍」比较特殊，觉醒的是灵台。废掉异能的话，肯定会伤及神魂，轻则自此精神萎靡，重则痴傻变疯。”

柳尚惠一听，心中似压上了一块千斤重石，急道：

“我来得及问么？还有，我之前可是帮助你们制服了那名白毛僵尸，姓桂的直接将我的手割破，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成了你们的人。他人呢？我要找他问个明白，为何害我？”

“你急什么急？你现在这副模样，让我不禁怀疑，你的身份难道真有什么问题？还是你早已经知道，自己会通不过身份核查。”

柳尚惠一愣。

似乎这些人之前已经默认，他的身份，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修为低，可能真看不出什么，但储长老那样的高位异人，难道也会看不出？

可万一呢？

毕竟，灵台识海里的一切，都出现的如此突兀。

宗战眼神灼灼，梁玉似笑非笑。

柳尚惠心里一突，知道自己反应确实过度了。

连忙打个哈哈，笑道：“他们不会问什么隐私之事吧？毕竟谁没有一些，不想对外人说的秘密。”

宗战怒道：“身份核查，身份核查，还要说几遍？谁会想知道你的隐私，你当「文房」的人是变态么？”

梁玉则幽幽道：“「文房」的主事，都是懂望气之术的「术士」，你说假话，他们一眼便能看出。而且听说，针对灵台觉醒的「城隍」和「操纵者」，还有特殊的器物用来核验灵台。听闻此物能映出灵台倒影。”

柳尚惠听到术士懂「望气术」，联想到自己之前对储长老也隐瞒了梦魇的事。

储长老究竟是察觉了装作不知，还是根本没有察觉？

若是前者，储长老为何那样做？若是后者，那岂不是自己也可以瞒过「文房」的人？

可听到后半句，柳尚惠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灵台意识中的一切，虽不确定是如何来的，可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里面的一切，不可对外人道。

于是装作不经意的赞叹：“映照灵台倒影，还有这种神奇之物啊！真想见识见识！”

哪知二人根本不接他的话茬。

柳尚惠站在原地，良久。

宗战本以抬步前行，见状，皱着眉回头看他，似在疑惑他为何不跟上。

“你不是想见识么？赶紧跟上啊！”

梁玉若有所思的瞥他：“十多年前，异人界有个势力——「元兵库」，其头领天纵奇才，设计炼制了许多器物，贩卖至各大势力，其中就有「文房」所用的核验灵台方寸的器物。后来他们头领突然消失，「元兵库」势力也就分崩瓦解了。据说「文房」所用器物，便是后来投靠「衙门」的「元兵库」之人，带来的图纸仿制的。这东西并不是每个执事房都有，咱们执事房还是因为特殊原因，才一直封藏着一件。”

说到这里，梁玉顿了顿才继续说：“不过，这毕竟不是那位头领亲自制成，即便是有图纸，如今仿制的成物，也只对三品以内的这两类异人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