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年以前,范运还只是一只没有化形的鵸余鸟。
三头六尾长相怪异的他非但不能受到同类们的欢迎,还会被其余鸟类欺负。
这时候的她,便温柔地从一堆烂泥塘中,将她捞起,细心地替范运洗净羽毛,晾干水渍。
鸟类的羽毛对他们来说,是最珍贵的至宝。
范运看着自己从脏污不堪被她悉心照顾,再度恢复成根根羽毛洁净如新的模样,甚是欢喜。
他衔着自己的一根羽毛,送给了她,她笑着收下,又拍拍他的脑袋,让他下回小心。
范运“啾啾”回应,扇扇翅膀飞走了。
等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在西山王母的园林中。
范运虽然已能化形,可仍习惯于以原形示人。
她低着头跪在园中,周围空无一人,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被王母责罚了。
范运“啾啾”叫着,跳到她跟前,歪着脑袋看她。
她眼睛一亮,将他认了出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范运“啾啾”两声,歪了歪脑袋,用嘴巴啄了啄她跪着的腿,似乎在问她为何跪着。
“只是出手救了不该救的,王母一时生气,稍稍责罚我而已,没关系。”
她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范运的脑袋。
范运跳了两下,转了转脑袋,起身飞走了。
没一会儿,范运便衔了两枚饭团丢在了她的裙摆上。
早已过了饭点,王母宴请宾客,范运悄悄地去偷了两团特意送给她。
“谢谢你,我不饿的。”她捏着两个饭团笑出了声:“竟然给我运来饭团,我以后叫你范运吧,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明媚,赶走了时间一切阴霾,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自己正在被罚跪的处境。
范运转了转自己的脑袋,似乎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后来,一来二去的,范运和她就熟络了起来。
她是王母坐下不得宠的弟子,平日里不是在打杂就是被罚跪。
原因大多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不过王母以严厉著称,她又忘性大,罚跪是家常便饭。
后来范运便开始给她运些草梗软叶之类的,用小嘴巴戳到她的膝盖下。
“你是让我垫在膝盖下面吗?”她只觉得惊奇,深觉这只怪异小鸟颇通人性。
范运常来看她,她也时常丢些灵果给他吃。
他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自己的化形之躯,而她也只当他是一只刚刚开灵智的小动物。
再后来,她爱上了一个魔兵。
坠入爱河的她完全丢弃了自己身为王母弟子的该有的警醒。
直到魔兵拿走了她的腰牌,擅自打开了西山一角的结界,以至于差点酿成大祸。
王母大发雷霆,派出天兵天将把她抓回,一顿刑罚之后把她丢入了轮回道。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