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先去打听些,再做商量,好吗?”陈政屿伸出手,托住我的手臂。
陈政屿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他温柔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担忧,手心凉凉的触感穿透我的衣衫。
我叹口气,勉强着微笑答应。
陈政屿将我带到房间休息,我睡在熟悉的床上,心里很久没觉得这般踏实。
当晚,我便梦到了沈婉,她站在小河边,越走越往里。
我大喊着她,但她似乎听不见,头也不回地走到河中央。
我猛地惊醒,虚汗冒在手心,心脏也狂跳不止。
我走下楼,想找杯水喝。突然想起我曾在沈婉房间安装的窃听器。
我大口大口地喝完,便蹑手蹑脚地走进沈婉的房间。
窃听器我藏在墙角的壁纸下。
我摸了摸,打着手电筒仔细看着墙纸。
换过了。
我想起曾经交代给陈政屿的话。仔细回忆后,我确信没告诉他窃听器的位置。
我走到角落,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感觉到。
我从包里掏出指甲刀,试图将墙纸戳烂。
“已经被我拿走了。”陈政屿不知什么时候站我身后。
“是吗?我还想听听沈婉被赶走的前几天的话呢。”
陈政屿不说话,走上去将我扶起来:“我听了,什么都没有。”
“这样吗……”我半信半疑走回房间,陈政屿看着我躺好后,再次关上门。
过后的几个小时,我一直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分析这些事。
第二天天一早,我爬起床。
我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人物——当时去英国后,在家里干活的小女仆。
我跑去问张姨,她只告诉我,自从房子被归属给何一仕之后,房子里的佣人就再也没出现了。
我又走上房,之前的书房被改成了陈政屿的卧室。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干净。
我小心翼翼地翻找着。想看看陈政屿有没有留雇用佣人的合同或者资料。
“哎哟,小姐,少爷的房间他特别交代不能进!”张姨吵吵着拉我出卧室。
“我想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那个小女仆的资料。”
“没啦!除了你的房间,其他的东西都换新了。”
我失望地跟着张姨出去。
等到张姨去干活,我又溜进陈政屿的房间,将抽屉里的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
我马上连接上电脑,只见页面跳出:请输入密码 。
密码?我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
生日吗?
我仔细地回忆着。
陈政屿的生日……好像也是我知道Eason就是何一仕的那天。
我完全忘记了……甚至那天还和他吵架。
我硬着头皮输了密码。
密码错误。
系统上显示三次锁死电脑,只能等第二天才能解开了。
我懊恼地抓着头发,又试了一遍他公司成立的时间。
不行。
我不敢再开,将电脑抱回去。
刚开门,就撞见陈政屿走进来。我一惊,下意识将笔记本藏在背后。
陈政屿直勾勾地看着我:“你背后藏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