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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有病啊

血莹每次出完任务都爱在冰窖石窟里待上一阵子。

这次出任务前肥头和她打赌,谁杀的头多,那瓶酿了多年的老古井贡酒就归谁。外头那帮野小子向来没什么规矩,阿莹要是再不出来这酒怕是保不住了。肥头琢磨着就进去打扰一次,应该不碍事。

“阿莹!酒来啦!”肥头晃着酒罐大唻唻的闯了进来,却瞅着阿莹盘坐在冰石一动不动。肥头纳了闷,“没必要吧,打都打完了,大半都是你杀的,还在这里练啥!”肥头说完揶揄的推搡着她的肩。还未等碰上,阿莹的眼睛却倏地睁开了,带火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握上肥头的手。

“妈的!你有病啊!烧到老子了!”肥头提声咒骂,却见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饶有意思的勾起嘴角,缓缓的转过脸来,神情里的嗤笑连带着对肥头方才装腔作势的嘲弄,毫不突兀的杂糅在一起显在脸上:“老子?”

肥头对上她眼里跳跃的火光,脸色骤然煞白,抖着嘴磕磕巴巴的挤出音节:“血....血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血莹高挑起眉,手掌一带,粗壮的肥头就这样轻易的提拎到她的面前,距离近到让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惊恐瞳孔里印着的自己。空出的手优雅缓慢的在空中一划,泛着金属光泽的小型弯刀森森凉凉,气息冰冷的贴上肥头堆积着肉的脸颊。

血莹轻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酒味,语意不明的问道:“你是来给我送酒的?还是……”刀顺着脸颊划到跳动过快的大动脉,肥头甚至感受到了最尖锐的刀尖正在缓缓的抵进柔软的皮肉,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温热的血包围。

“还是来给我送吃的?”血莹猩红的舌头不安分的舔了舔嘴唇,戏谑的接上话。肥头已经喘不上气了,面部因过分紧张扭曲在一块,急促的喘着气甚至忘记要怎么呼救。血莹这个状态大家都太熟悉了,也太明白有多难以收场。他紧紧闭上眼用力抿住嘴,生怕自己有多余的动作再刺激到她。

手腕上的火一直在燃着,漫着酒气的空气里开始掺杂焦灼的苦味。渗出的血混在火里,让火光更为兴奋的闪烁。皮肤外层早已被腐蚀,隐隐可见皮下之骨,甚至溢出肉质焦烂之味。血莹歪着脑袋瞳孔紧收,注意力开始被手腕处吸引,似乎觉得眼前的景象格外有趣,仿佛欲捕猎的动物玩心大起。肥头暗暗叫苦,这家伙发疯时是不能见血的。内心叹了口气,寻思着在幽血也待了小半辈子了,居然是死在这家伙手里。

“阿莹……”

听到声音,血莹勉强收回目光,眼神里有些微微的闪动,从牙缝里挤出含糊不清的字音:“滚。”

手稍稍缓了力道,肥头一咬牙,被扼制住的手腕用力一挣,溅着血沫子,令人骨寒。

酒洒了一地,血莹沾着手指抹了抹残留在脸上的酒滴。

老酒果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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