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支簪子,李鱼明明已经捡到了,还装作无知的陪陪她找了半天,她现在想想,心里还有些不得劲。
好一阵犹豫,到底是心软了,将簪子还给来人,准备替李鱼开脱道:“你现在来问我,是李鱼招认了吗?”
“不曾,他一直辩解说簪子是捡的,银子是小主赏的,只是银子也就怕了,簪子……宫里的这类簪子不少,若非是他在小主这里手脚不干净,又怎么知道捡到的簪子是小主的。”
“我记得,他不过一个在御花园打扫的奴才,平日哪来机会去我那偷盗?”
“那银子确实是我赏的,这簪子也是,不过却是他先捡到,我后来去寻,他见我来,拿给我辨认,认出来确实是我的就赏了他。”
“小主,这说不通,小主既然后来又去寻了,为何还会在找到后赏给他?”
“我去寻,只是不想自己的东西被一些不知道用心的人捡走,至于赏给他,他与我有功,拾金还不昧,想来品行不错。”想起内务府的人来时说的话,花青还替李鱼说了几句好话,“我看他品行不错,赏赐时又没合适的物件,索性就将簪子赏给了他。”
“后来是觉得合眼缘,又让他来棠梨宫领了十两银子的赏。来棠梨宫领赏时,棠梨宫内不少人是瞧见了,公公大可以去问问。”
她说的还挺合逻辑,来人信了个七七八八,又向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去回话了,顺便将那支簪子也带走了。
来人走后,珊瑚作为知道丢簪子经过的知情者,对她的行为有些不理解:“小主为何不实话实说,这簪子,就算不是他偷的,不也是他捡了藏起来,让小主白白费心寻找?”
“一支簪子罢了。”不过真要算起来,她也不是真的单纯心善,“内务府之所以有人来问,前提不还是姜总管要认李鱼当义子。”
“我当真觉得,他并非太坏的人,我卖他这个好,以后说不定能得他投桃报李。”
“小主这么信他?”
“结个善缘,总不会错的。”花青倒也看得开。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善缘,竟然比现世报来的还快。
当天下午,花青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鱼,还听人说,是过来伺候她的,整个人困惑不已:“你不是被姜总管收作义子了吗?怎么还会被分配到我这来?时候来又出什么差错了吗?”
“小主心善,之后再不曾有什么差错,只是奴才念着小主的恩情,自愿来伺候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