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祁靠近沈顾时，总会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只知道那是一种只有在高档俱乐部里才能闻到的味道。

那样的娱乐场所本来与安祁是无缘的，只是因为沈顾的关系，她曾经陪着他去过几次。在那些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身上，安祁也曾经闻到过一模一样的味道。

“你似乎不太专心，在想什么？”沈顾摸着安祁的脑袋，这样问。

沈顾一兴奋起来，话就特别多。

或许是为了维持身为主子的威严，平时的他虽算不上沉默寡言，但话并不算多。但实际上，做销售出身的他最擅长的就是用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与客人打交道，而这样的一种职业习惯，又往往被他带进私生活中。

就比如他与俱乐部的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

但是沈顾并不是那种喋喋不休式的自言自语，他喜欢一来一回，有问有答，不断地对他的女人发问，欣赏着她们在被本能与欲望支配时下意识的反应。

“味道……”

安祁抬起眼帘，长长的睫毛下，氤氲着一对潋滟的剪水眸。

“味道？”沈顾笑了，嗓音沙哑而慵懒，“什么味道？哪里的味道？”

安祁把鼻尖凑到沈顾的发丝：“你的头发，还有身上，有一种香气……”

“你不喜欢？”沈顾低下头去，在安祁的肩膀上轻轻一吻，看那白皙细腻的肌肤在他的唇下微微发红，透出一丝风情万种的粉色。

对于这种味道，安祁说不上来喜欢或讨厌。

只不过每当她闻到沈顾身上的这股味儿时，她会隐隐觉得自己也成为了沈顾身边那群莺莺燕燕中的一员。她们就像花园里的花朵，为了引诱蝴蝶选中自己而怒放，争先恐后地迎风折腰。

“蝴蝶……”安祁抱着沈顾的背，指甲在肩胛骨上留下一道隐隐的红痕，“你就像那只蝴蝶……”

是的，如果说安祁是万花丛中最不起眼的一朵，那么沈顾就像那只流连花丛的蝴蝶。他总是漫不经心地停留在其中一朵上，将沾满了花粉的脚抓住花蕊的柱头，完事之后就扇扇翅膀，飘然离去，一丝留恋也没有留下。

“倒是挺浪漫的想象。”沈顾发出懒懒的笑声，勾着食指在安祁的鼻尖上轻轻一划，“要我说，你就像一只小狗。”

从玩物升级成小狗了吗？

“谢谢……主人……的夸奖。”安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竭尽全力地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配合沈顾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