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又被何所期知道他未经允许偷偷跟踪了。

这下估计要被何所期讨厌得更狠了。

这是江羡礼醒来后，与何所期对视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看嘛，何所期的表情就不是很高兴啊！

何所期蹙着眉头，眼神中都带着谴责，十有八九印象又差了几分啊！

江羡礼顾不上自己的腿和头还在痛，挣扎着就想要坐起来，声音沙哑却还是要道歉：“对不......”

“江羡礼！”

“......怎么了？”

眼看着江羡礼的道歉就要说出口，何所期终于忍不住了。

其实他现在想要捶一拳江羡礼的胸口。

但看到江羡礼这样凄惨的模样，何所期最后改了动作，只是俯下身，轻轻捉住了江羡礼的衣领。

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江羡礼说了，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觉得什么话都堵在胸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你就是小黑呢？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呢？

为什么默默爱了我这么久，见到我后却没说呢。

看着江羡礼近在咫尺的，冷静却又带着些许不安的眼睛，何所期咧嘴想笑，可一开口，眼泪却跟着掉下来了。

“小黑，你这个混蛋！我是喜欢蔷薇花，可我一点都不喜欢打理蔷薇花啊......！”

从何所期口中听到“小黑”这两个字，江羡礼直接愣在当场。

一瞬间，仿佛时间倒流，二人都回到了小时候。

小小少年凑在一起，彼此从对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江羡礼忘记了挣扎着要坐起来的动作，愣愣地看着何所期不停地掉眼泪，好半天才说出一句：

“你......想起来了？”

何所期哭到一半，听到江羡礼这样说，几乎又要生气地笑起来：“我要是想不起来，你是不是就永远不打算告诉我了？”

“......也不是。”

毕竟江羡礼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直忍着。

即使在这样的时刻，即使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江羡礼也还是下意识为何所期抚去了眼角的泪水。

感受到江羡礼手指的温度，何所期觉得自己的眼泪大有抑制不住的趋势。

“是啊，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江羡礼，你说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

江羡礼费劲儿地思考了起来。

何所期一定还是很生气，埋怨他知道一切却不说出来，埋怨他想要报仇却报复错了人。

那还能怎么办？再真诚地道个歉吧。

于是直心眼江总张开嘴就准备道歉2.0：“所期，对不......”

何所期忍无可忍，直接捂住了江羡礼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