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疯狂的声音近在耳畔。
但她歇斯底里的喊叫很快被山顶的风搅得四散开来。
蒋薄欢感觉到一阵熟悉的痛楚。
他朝着什么都看不到的悬崖下面喊:“回来!你回来!”
那个“你”到底是谁,直到他在那间小休息室里醒过来也没有搞清楚。
“四少,您醒了?”
余恒的声音充满了欣喜在耳边响起。
蒋薄欢缓缓闭上眼睛,身体疲累得很厉害。
“四少,您怎么哭了?”
梦里那种痛苦和心悸的感觉仍在,但梦的具象正在快速的退散。
过了一两分钟,他重新睁开眼睛,眼神终于有了焦距,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我又发病了?”
余恒看着他,“嗯。”
蒋薄欢已经对自己这种失控的状态习以为常,所以他要求余恒在他每天即将发病的时候,要把他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防止自己伤害到其他人。
但今天是个例外。
他高估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
在余恒去取药的途中毫无征兆的发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