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这些事情,神情却丝毫不变,微笑着道了一声好。
怀素纸同样很有礼貌。
在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嵇溥心主动开口,与怀素纸说了几句话。
“你比我想的还要强。”
“很多人都有过这种想法。”
“有些意思,想来那些人都败给了你。”
“嗯。”
“遗憾的是你只能到这里了。”
“哦。”
对话就此结束。
嵇溥心没有理会怀素纸的反应,径直远去,似乎是去找陆月楼与如山道人。
毕竟他看似神色不变,但声音里的冷厉却近乎不加掩饰,显然对那两人有了不满。
怀素纸先前有过一些情绪,然而这寥寥几句话过后,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院门被关上。
她登楼,来到二层楼的窗畔,看了一眼恰好沸腾的茶水,望向了那张椅子,没有坐下。
“换过一张了。”
江半夏的声音悠然响起,问道:“先前故意让你听了几句话,你感觉如何?”
怀素纸这才坐了下来,直接说道:“不妥。”
江半夏为她倒茶,语气很随便:“你若是去一趟无归山,便知道这件事其实很合理。”
怀素纸想了想,说道:“是先得情而后忘情以至无情?”
“差不多。”
江半夏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多了些满意,接着说道:“无归山认为修行是一个舍弃的过程,外人不清楚其中玄妙,擅自以绝情灭性来概括,自然有失偏颇。”
怀素纸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问道:“所以嵇溥心其实是想借你来修行?”
江半夏神情自若说道:“也许吧,我不怎么在乎这些。”
怀素纸忽然问道:“那嵇溥心说的是真话吗?”
“自然是真话。”
江半夏轻笑说道:“当年的我确实被很多人喜欢着,百年时光对凡人来说是生死,对修行者却不然,当年积攒下来的情绪,很容易就酿成执念。”
怀素纸没有说话。
她还很年轻,距离自己的第一个百年还有很久,无法体会到这种心境。
便在这时,有春风带来些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