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的想知道你做了什么,为何来得这般着急。”
岳天的视线从那枚灵石上挪开,与少女对视,微笑问道:“这就是你不敬长辈的理由吗?”
邹缪冷笑说道:“是目无尊长。”
怀素纸还是不在乎老妇人的话。
她看着岳天说道:“我那位师父想来不会认为你是我的师长。”
岳天笑容不减,说道:“这是事实,不会因为你的言语而改变,就像刚刚我们敲定下来,关于如何处置东安寺的决定一样。”
怀素纸随意说道:“继续。”
“旁人也许不理解,但我大概能够明白你的心情,孤闻大师是你的师长,而你得知邹老先生对东安寺的决定,愤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无法冷静,故而行事与往常截然不同,再也找不出平日里的温和知礼,言辞变得极其锋利。”
“但我们都很清楚,你只是一介散修,就算不是散修,那对道盟而言也没有意义。”
岳天看着她,神情温和怜悯说道:“换句话说,你由始至终都是色厉内荏,连虚张声势都算不上。”
听着这话,那几位始终冷眼旁观的炼虚强者,前后叹息了起来。
这也是他们的想法。
司不鸣同样也是这样认为的,先前他开口欲要把事情揭过去,就是想给怀素纸一个体面,不想她强势之下的虚弱被人揭穿,道心因此事而受损。
毕竟昨夜怀素纸也算有功,拦下了顾病梅,争取到了极为重要的时间,总不好让她太过难堪。
怀素纸没有这种感觉。
“你为何觉得我是色厉内荏?”
“这不需要任何觉得,事实如此。”
岳天的神情语气依旧温和,在殿内众人做出决定后,他已经不需要再着急了。
怀素纸问道:“你就不担心自己想错了吗?”
“都到现在了,你又何必继续故作强硬,我痴长你这么多年岁,怎会在这上面判断出错?”
岳天笑着说道:“哪怕你从元垢寺请出一尊大德,在事情尘埃落定的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在场诸人,乃至于东安寺的僧人们,都知道这句话是实话。
道盟尚未做出决定之前,元垢寺有大乘强者亲至,那如何处置东安寺,自然是要多加考虑的事情。
问题是,关于东安寺的处置方法,已然得到了在场象征八大宗的强者们的点头。
即便现在元垢寺忽然出来一位大乘,对此事表达出不同的意见,还是于事无补。
因为那就变成了禅宗干涉道盟的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