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禅宗传人,是毫无疑问的外道中人。”
岳天坦然承认,声音微沉说道:“与我等不是同道,其心自异,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说话之前,他已然施展长生宗道法,确保这番对话不会被外人得知。
邹缪听着这话,放缓拾阶而上的脚步。
随行的道盟执事们,随之变慢。
自东安寺门往下望去,这就像是一道黑压压的潮水涌来,令人呼吸困难。
事实上,东安寺主持确实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他看着正在与邹缪低声交谈的岳天,生出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孤闻大师已然圆寂,哪怕世人不会那么快将过去遗忘,但又能记上多久呢?
尤其是东安寺遭逢大劫,必然要分出一大部分精力去修缮,不可能再接受那么多病人的情况下。
这是主持不敢深思却必须要去思考的问题。
就在这时,以邹缪为首的道盟诸人,终于来到了寺门之前。
主持收起思绪,低声说道:“见过邹先生。”
邹缪看了主持一眼,神情淡漠点头致意,就算是见过了。
一行人就此入寺。
……
……
天光破晓后的不久,雪终于停了。
怀素纸没有与众人去迎接学宫来人,坐在那间禅室里,煮了一壶热茶。
窗是开着的,雪后的景色不错。
虞归晚早已静静完了,再也看不出脸上曾经泛起过红晕。
她小口喝着热茶,眉眼间残存着些许昨夜留下的余韵,看上去就能让人感受她的喜悦。
“真好。”
虞归晚看着窗外的雪景,忽然认真说道:“这样和你在一起。”
怀素纸想着不久后的那些麻烦,心想现在确实是难得的平静喜乐,嗯了一声。
虞归晚忽然想起一件事,久违地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道:“师弟……他在门外守了一夜吗?”
“昨夜你说过不希望被人知道,我布了阵法,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怀素纸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接着补充了一句:“至于你师弟,我已经交代过了。”
虞归晚心想这样真好,我们的事情只在我们之间,不被任何人知道。
那时候的怀素纸,只有她一个人看见。
就像她的剑舞,只会让怀素纸来欣赏。
这是她最在乎的事情。
与之相比,在怀素纸的怀里睡了一夜,最多不过是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