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被人质疑自身剑道,认真说道:“其实我真的很强的,我的剑也很凶的。”
怀素纸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小炉的银碳上,随意问道:“那你有我强吗?”
虞归晚的声音当即没了声音。
片刻后,在茶水即将烧开之时,她问出了当今年轻一代的强者们最好奇的那个问题。
“那你觉得……你和暮色谁更强一点儿?”
世人皆知,怀素纸自行走世间以来未尝一败,巧的是暮色同样如此。
然而人间再如何广阔,终究还是容不下两个不败的。
在人们看来,不久后东安寺中怀素纸和暮色的相遇,早已被天命暗中定下。
怀素纸自北境破境归来,携壮阔剑意至东安寺,毫无疑问是正值巅峰之时。
暮色于中州惊鸿一现,信手落子让长生宗提前生出乱象,纵使举世皆敌,神秘强大依旧不改。
与两人相比起来,同样位列登天第三的陆元景看上去确实要默默无闻了些许。
故而这一战备受期待。
虞归晚乃天渊剑宗当代剑子,很清楚这一战被道盟诸多大人物关注着,认为这甚至关乎到人间未来气运的倾向。
她盯着怀素纸的眼睛,很想要知道当事人自己的看法。
“我和暮色吗?”
怀素纸想也不想说道:“自然是暮色更强。”
虞归晚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好生意外,但不是意外这个答案,而是意外她的随意。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怀素纸表现得太过漫不经心,看不出半点的介意。
“怎么了?”
怀素纸等到茶水烧开,随便问了一句,把茶水分入杯中。
寒冬时节,夜深时分,与友人对坐看一壶茶水烧开,闻那淡淡茶香味,本就是最好的享受。
“那你怎么办?”
虞归晚顾不上这些奇怪的细节,看着怀素纸担心说道:“要不我现在就把朱颜改借给你吧,以后我再给你一次就好了。”
怀素纸把热茶推到少女身前,说道:“不用。”
她接着说道:“怀素纸不是暮色的对手,但暮色从来都不是威胁。”
虞归晚微微一怔,眼里生出许多茫然,说道:“听不懂。”
怀素纸没有解释的意思。
与谢清和不同,虞归晚不习惯自作聪明,是很纯粹的一个人。
而这种纯粹放在两人的相处当中,就是她说什么虞归晚都会相信,并且还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