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愿意和我说话,不讨厌和我在一起。”
“那就算得上是朋友了,怀素纸的朋友多吗?”
“这个她对我说过,不多。”
“……确实没听说过怀素纸有什么好友,但我以前也是这么说的,你可以先听着,但别把这个说法当真。”
“我觉得师叔你这是在以己度人,或者对她有所偏见。”
“那你还要不要你师叔指点你?”
“要。”
“原来这就是剑心通明吗?难怪我至今仍旧做不到。”
江先生好生感慨。
虞归晚看着他,很是不满说道:“请师叔认真一些。”
江先生于酱大骨剑仙一事有所愧疚,当即收敛心神,正色说道:“你想要了解一个人,那自然是要接近她的。”
虞归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道:“我和她结伴同行过将近半年。”
江先生不以为然问道:“那你和她一共说过几句话?”
“几句?”
虞归晚想了想,不太确定说道:“不算那些寻常话语,应该只有百句左右。”
江先生再次怔住了,看着少女的眼里满是荒唐,难以置信说道:“半年即是一百八十天,而你和她正经说话,连一天一句都没有?!”
他本以为自己见多识广,早已看遍人间风光,根本想不到还能有这样的事情。
虞归晚理所当然说道:“一路同行,心意已然相通,何必说那么多话?”
江先生无言以对,左手扶额,忍不住地叹息了起来,心想这真是痴儿啊。
“不要相信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是以漫长岁月为前提的一句无聊话,绝不是你和怀素纸这种比起萍水相逢,好不上多少的关系能用到的。”
他看着虞归晚说道:“你和怀素纸不是陌生人,对她有所了解,但你显然做不到以她的过往和如今,直接推演她的本性,所以你只有一个方法,最直接的方法。”
也许是这番话里的语气格外严肃,没有半点儿轻率随意的意味,虞归晚不知觉也紧张了起来。
少女屏息凝神,认真问道:“这个方法是什么?”
“说话,说话,还是说话,和怀素纸说话!”
江先生就像是州学私塾里的严厉先生,狠狠挥舞着双手,如同在演奏一种乐器般。
他的声音同样在抑扬顿挫起伏着:“从说话开始,你要不断亲近怀素纸,和她吃饭睡觉无所不近,直到她习惯你……”
虞归晚看着江先生此刻略显狂放的模样,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有些后悔了。
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