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到东西,就肯定直接撕票。
不,别说大点的动作了。
以瞎眼忍者现在的精神状态和冷血,只要察觉到不对,就肯定会杀死那孩子。
在这种特殊状态下,恐怕只有四代火影才能快到对方连反应都来不及,就直接拿下对方。
时间在缓缓流逝,那位和他对峙的忍者正在慢慢失去耐心。
这个时候迟疑是绝对不行的,必须得冒点险了。
宇智波止水在心中这么想着,然而当他准备让队友帮忙,弄出点动静,自己快速欺上前去的时候,自来也已经想到了办法。
“对方好歹是个上忍……我来吧。”
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自来也用随身携带的忍刀剃掉了自己的头发,并且从大卷轴里抽出了一身法衣,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位野法师。
乔装打扮完毕之后,自来也从同样在看乐子的某位摊主手里,买了一些外伤药膏,放在一只破碗里,然后慢慢的朝着瞎眼忍者走了过去。
瞎眼忍者虽然目盲,对周围的感知却异常灵敏。自来也穿过人群一靠近,他就察觉到了。
“谁在那里!不准过来!”
“阿弥陀佛……这位居士,贫僧是一位路过的僧人。您和另一位居士之间的战斗,贫僧无从知晓,不便分说,但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是否……”
“你让他退下!我这就放了这个孩子!”
瞎眼忍者不仅没退,反而抓紧了手掌,让孩子再次发出了一声虚弱的悲鸣。
见他如此紧张,另一位忍者不仅不退,反而双手抱胸,往前走了一步。
他才无所谓那个孩子死不死。
瞎眼忍者也自知这个道理,但他现在手头已经没有任何依仗,只能勉强一试。
“停下,快停下——那个和尚,你还在那里吗?快让他停下,听到没有!”
“贫僧还在……但是这位居士,你手中的孩子,就快死了。左右这孩子都和这次事情没关系,不如两位就给贫僧一个面子,先各退一步,如何?”
胜方的忍者感觉胜券在握,此时完全是以看乐子的心态,看到自来也不断眨眼睛,他竟然答应了。
“哼,多留你一会命又如何?”
“我们等下去外面打!我看你还跑不跑的掉!”
而周围那些看乐子的好事者们,自然不会点破。
于是,在众人的糊弄下,瞎眼忍者立刻放松了一些。
“那你们先都退出去五百……不,是一千步!”
瞎眼忍者尽可能的为自己创造着优势区间。
然而胜利者显然不打算顺他的意。
“我给你脸了……”
自来也连忙再次出声。
“这位居士,我知道你也不舍得杀这个孩子。但你们再这样僵持下去,这孩子就真的要坚持不住了……不如这样,让我先给孩子上点药可以吗?”
“我保证就我一个人过来。”
“手里只拿药。”
瞎眼忍者嗅了嗅鼻子,最终默认了自来也的话。
就这样,瞎眼忍者略略松开手掌,而自来也上前,为孩子敷好药物。
这种大街上买的药能有多大效力,不过总算让那孩子不再流血了。
眼看着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那胜利者忍者突然大笑道。
“瞎子,你中计了,那和尚是我的同伴!受死吧!”
瞎眼忍者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自来也轻叹一声,瞬间出手,重重的击在了对方的腹部,将他打飞了出去。
而那位胜利者忍者显然一直在等这一刻,趁着瞎眼忍者在空中无法调整身形的瞬间,他立刻扔出了无数千本,贯穿了对方身上大部分要害。
瞎眼忍者掉落在地,一时间动弹不得。那胜利忍者趁机上前,将对方的头颅一刀斩下。
“谢谢啦!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那名胜利者朝着远处飞速遁去。临走时,他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看到了正好在对他诡笑着的周防诚。
胜利者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但他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须臾间就不见了踪影。
周防诚也不追击——一个只能活不到十分钟的人,有什么好追击的。
很快的,他就会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呼吸,最终彻底窒息而死。
有多久没人敢在战斗中和周防诚对视了。
自来也心知周防诚幻术的恐怖,因此也不理会,他只是将陷入了昏厥的孩子抱到了纲手面前,让她救治。
人群看没什么乐子可以看,疏忽一下就散了。
这孩子血流了不少,好在并没有被割破大动脉,更没有中毒。纲手细细的为他处理好了伤口,他的状态就稳定了下来,沉沉的昏睡过去。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头发给剃了?就不能直接用变身术吗?”
“这不是怕有查克拉波动,被对方感觉出端倪来吗?”
“那你装和尚干什么?人家可是瞎子。”
“对,他是瞎子。可想要杀他的人不是瞎子——只要他看到我为了救那个孩子,愿意出手,并且精细的又是剃头发,又是换衣服就可以了。他不认识我,但他绝对不想因为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孩子,再增添一个仇人。”
“自来也你啊,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小孩子……”
“哈哈哈哈哈。”
自来也打了一个哈哈,就把这件事给带了过去。
他拍去了小孩子身上的尘土,然后从怀中摸出了几块糖,塞给了惊魂未定的年轻母亲。
年轻的母亲带着孩子,千恩万谢的去了。
“既然都给人家糖了,为什么不多给人家一点钱?反正你也不差那点吧?”
“这样已经很多了。再多……他们守不住的。”
自来也毕竟是常年在外面跑的老江湖,经验终究是要丰富一点。
对于众人来说,这终究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前后也没浪费几分钟,至此就完全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
然而当他们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人群中却突然窜出来三四个农夫打扮的家伙,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行人连忙将他们扶起来,问到底是什么事。
这些农民七嘴八舌的说出了原因。
原来,这些农民们都是普通的农民,一辈子以种香蕉为生,与人无害。
但最近草忍的情况并不好,草忍于是就强行摊派,让那些普通农民拿出钱来。如果他们不给,草忍就自己来抢。
草之国都穷成这样了,农民们哪还有钱。
可他们不敢拒绝,因为草忍真的会杀人。
所以一阵讨论之后,其中几位农民决定走出村子,寻找一些忍者,来对抗草忍。
虽然这事听起来的确是有点艹蛋,用别家忍者来对方自己国家的忍者。不过只要钱到位的话,也不是不行……说穿了,草忍就是来收税的,只要执行成本够高,他们也只能放弃。
可真正的问题在于,农民们是真没钱。
他们只有香蕉。
而他们给的起的报酬,就是让忍者们每天都能吃饱香蕉。
这种条件,哪个忍者都不可能答应的。
你让我跟地头蛇高强度对线,却只请我吃香蕉?
自然没有忍者愿意接这个任务,不过刚才,农民们看到自来也救孩子的样子,顿时觉得他是个好人,所以出来直接跪了一地,声泪俱下。
这是很明显的道德绑架。
周防诚通常不会被道德绑架。
因为他是道德真空。
但这次不一样,因为……
“你说,你们村种的是香蕉?你们周围的村子,种的也是香蕉?”
“是啊……怎么了吗……”
很显然,这些农民就是草之国的香蕉世家,世代研究香蕉的。
在这种缺乏现代市场经济的小国里,农民们是不会轻易改种的,那样的试错成本太高了。
所以……
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w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