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女连连摇头，“不...我没有...”

“霏烟，你快说啊！”

身后另外一名教坊女被李穆用刀架在脖子上，她带着哭腔呐喊道：“你难道真的想以一己之力害得姐妹们为你陪葬吗？你忘了宋大人是怎么帮你的、忘了教坊司的姐妹们平日里是如何待你的吗？你若是有点良心.....”

呐喊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她雪白的颈项被李穆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血滴顺着曲线一点点地滑落下来。

“我招！”那被称为霏烟的教坊女不忍看，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坚定的目光忽然望向一旁的赵莹莹。

“是她指使我的！”

“什么？”正厅内又是一阵抽气声，“这怎又跟三小姐扯上关系了？”

赵莹莹脸色煞白，被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得身体一个哆嗦，“不可能，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但霏烟此刻如同污蔑赵初云那边，坚定地一口咬死了赵莹莹。

“就是你！”

“你这贱人！”傅元晴抓狂地跑上前来，两手疯狂在霏烟划着浓妆的脸上一阵抓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莹莹何时找过你密谋此事了？”

随着傅元晴的抓挠，只见从霏烟脸上缓缓剥落出一层人的脸皮。

“啊！！”傅元晴看清那脸皮下的面容，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屁股坐到的地上。

那张人脸皮被剥落之后，只见霏烟原来的皮肤溃烂不已，已经毁容了。

“好恐怖！”

“是啊！没想到居然是一张人皮！这易容术也太邪乎了，竟能以假乱真！”

……

霏烟见自己的脸皮已经被撕开，索性也就不在伪装，一双带着恨意的眼睛，冷冷地瞪着赵莹莹。

赵莹莹被霏烟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忽然像是发现什么，不禁瞪大双眸：“你……是秋菊？”

“呵！”霏烟冷笑一声，“亏三小姐还认得出我！”

众人被这一出又一出的意外冲击着，已经全然忘了今日是来这儿做什么的了。

赵莹莹咽了咽喉咙，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你，你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又、又为何要陷害我与姐姐？还有你、你不是已经……”

“三小姐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被毒哑，是吧？”霏烟又是冷冷一笑，趁着侍卫松懈时，忽然用力地挣脱一只手，一把撕掉剩下的半张脸皮，随手扔掉了。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赵游忽然插嘴：“秋菊，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丞相府可未曾亏待于你，你却反而来栽赃陷害你的老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