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火烙…是做什么用啊?”
这玩意儿听着就瘆人,该不会是用在顾衡身上的吧?
云邑有些于心不忍:“他的伤口血流不止…只能先将火烙备着。”
眼见顾衡已经一动不动,赵初云顿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急忙不催:“那…快开始吧,我看他好像快不行了!”
“我可能需要初云小姐的帮忙,需要有人配合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的两侧伤口缝合,否则…”
赵初云急急忙忙打断:“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云大夫尽管吩咐便是,只是不知道我做什么?”
云邑默了默,然后把毫针及桑皮线递给赵初云,“从另一侧对伤口进行缝合,我怕伤口暴露在外太久会感染。”
瞅着这毫针和桑皮线,赵初云犯了难,“这我…我不会呀!我也不敢呀,这可不是缝衣服……”
云邑却是不慌不忙,“无事,稍后缝合之时你先看我做,你若是觉得自己可以…再上手便是。若是不行,待止住血后,我暂且先粗滥地缝一下。但若连金疮药也不管用的话,便真的只能用火烙了。”
“这…那玩意儿能不用就不用吧!我看着你做,我尽量快些学会!”
赵初云不敢想象那玩意儿用在顾衡身上会怎么样,想想都觉得肉疼。
在云邑替顾衡剪开皮肉的时候,他醒了过来,那紧皱的剑眉,似乎是被疼醒的。
赵初云下意识脱口而出,“顾衡,你赶紧继续睡,醒来会很痛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像这样残酷的手术,就算是睡着了也会被疼醒......
“你们...在做什么?”顾衡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句不太完整的话。
赵初云伸手将顾衡的双眸合上,柔声道:“替你治伤。你的伤口很深,快别说话了,留着点力气,待会儿更有你的受了。”
顾衡这回倒是很听话,不再言语,只是偶尔发出一声难以忍受的闷哼。
片刻后,云邑将表面的皮肉给剪开了,看着里头那道惨不忍睹的伤口,赵初云狠狠地拧紧了眉头,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这些重伤他的人,也忒不是人了,下手真够狠的。
金疮药撒到伤口上时,顾衡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赵初云安慰道:“这是在给你上药呢,再忍忍。马上可以缝合上了哈。”
金疮药倒也很给力,很快便止住了鲜血。
这么一看,或许是用不上火烙了。
接下来便是要对伤口进行缝合,由于赵初云没有任何技巧和经验,云邑先打了个样。
“初云,你学会了吗?”紧要时刻,云邑连“小姐”二字都省了。
赵初云看了也有一会儿,虽然感觉自己完全没问题了,但到底是第一次,手抖得不行,“那我...我试试把?”
云邑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鼓励,“你试试吧,我认为你一定没问题的。”
在顾衡痛哭的眼神中,赵初云颤颤巍巍得拿起针线,双手在接触到他的伤口时,心里是慌地一批。
“顾少卿,得罪了哈,要是疼你就喊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