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让堂堂大理寺少卿替我捏肩。不过话说回来，少卿不去办案，整日往我这里跑做什么？这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初云可就成了罪人了。”

顾衡撩起衣袍，毫不避讳地坐到台阶上，“顾某前来，是想和初云小姐确认一件事。”

见状，赵初云又躺回躺椅上，“何事，你说吧。”

但老天爷似乎不给顾衡问出口的机会，刚出去不久的小玉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小玉弯下腰，双手插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小姐，大....大事不好了。秋菊她，她正被三小姐吊在树上抽鞭子呢！”

“什么！”赵初云猛然站起来，皱眉望向顾衡：“改日吧，我要去救人。”

言罢，赵初云急匆匆地跟着小玉往栖霞院赶去。

原来，赵莹莹打下人的事情很快就在下人间传开了，而秋菊这个受害人首当其冲就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在昨天之前，赵初云在小玉的引荐下与秋菊匆匆见过一面。

她本想通过秋菊作为切入口了解一些情况，但秋菊嘴巴牢，也不知道是出于对赵初云的不信任还是因何缘故，无论问她什么都有所保留。

赵初云也不是什么圣母，她不想让秋菊就此丧命，虽是动了恻隐之心，但更多其实是私心在内。

手上拿到过不少宫斗、宅斗的剧本，她深知敌人身边的人到底有多好用。

其实早在昨日见到秋菊的第一眼，赵初云就已经知道秋菊的死因了——是被鞭子活活给抽死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幕竟来得这么快。

主仆两人疾步走了一段路，忽然发现顾衡默默地跟在后面，便停下脚步等他跟上来。

察觉到赵初云的目光，顾衡轻描淡写地开口：“顾某与初云小姐一道去，正好有事找莹莹。”

赵初云深深看了顾衡一眼，没说话，点点头便又继续匆匆赶路。

但栖霞院此刻大门紧闭，将三人隔绝在了外头。

听着院子里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声、哀泣声，因看到过秋菊的结局，赵初云蹙紧了眉头，“怎么办？大门被反锁了，再不阻止她们，秋菊要被活活打死！小玉，你快去叫人。”

小玉应声跑得飞快。

赵初云望着两丈高的墙头，忽然动起了爬墙的主意。

顾衡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默了默，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沉声道：“跟我来。”

“干嘛去？”

“钻狗洞。”

“什、什么？”赵初云双眸蓦然瞪大，诧异：“我没听错吧，顾少卿要带我钻狗洞？”

听出赵初云话语中的调侃之意，顾衡顿住脚步，剑眉微挑：“去，还是不去？”

“去。”赵初云急急忙忙跟上，她不在乎钻狗洞还是钻鹅洞，“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栖霞院有狗洞的，又是怎么知道狗洞所处位置的？”

顾衡斜睨赵初云一眼：勾起薄唇：“顾某不仅知道栖霞院的狗洞在哪儿，还知道海棠院的狗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