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云惊慌地停下舞水袖的动作,一脸无措地站在原地。
而赵莹莹则是脸色惨白地望向台下的李策,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显然还在懵逼状态。
见到赵莹莹楚楚可怜的这副模样,赵初云心中一阵狂喜:装啊,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李策黑着脸,不耐烦地朝赵初云和赵莹莹挥了挥袖子:“都别演了,给朕下来!”
赵初云的身体一抖,诚惶诚恐地从戏台一侧旋身下来,回到了座位上。
发现云邑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了。
赵初云虽觉被皇上当众训斥有些丢人,不过目的达到了,她很开心。
看着满脸写着高兴的赵初云,顾衡不禁蹙眉低语,“为何初云小姐被皇上训斥了,却还能如此开怀?”
赵初云给了顾衡一个“那当然了”的眼神:“说明我赵初云心胸宽广,如海一样可纳百川。”
顾衡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眸色微深:“如此甚好。不过,方才初云小姐台上所舞之剑法当真是行云流水,太子眼睛都要看直了。”
既然扯到了太子那个色批,赵初云有意调侃:“哦?顾少卿说这话,难不成是吃醋了?”
顾衡并不买账,凉凉地吐槽:“看不出来,初云小姐的脸皮何时变得这么厚了。”
赵初云不甘示弱:“既然如此,那顾少卿就别关心谁看我看的眼睛直了。”
然而,没等她得意多久,便听到赵莹莹柔弱的声音自台上传来。
“皇上,请...容莹莹说两句。”
赵初云拧眉望着赵莹莹,这小贱人怎么还没滚下台来,不会要把她指名要演奏《凤求凰》的事情给抖出来吧?
“何事?”李策仍旧是一脸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赵莹莹深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姐姐说,方才舞剑选用了《水龙吟》,故而古舞便选了一支《凤求凰》作为伴奏,与《水龙吟》相对应。所以…所以莹莹斗胆问皇上一句,我们……我们何错之有呢?”
赵莹莹把赵初云供出来的措辞很是委婉,几乎是不着痕迹地把事情全推到了赵初云的身上来。
李策眯起眸子:“你们俩当真不知道?”
赵莹莹摇了摇头,远远地望着赵初云:“姐姐,你知道吗?”
“初云…初云亦不知情。”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又全部汇集到了赵初云身上,那一道道视线,似乎都在等着她做解释。
抢在李策开口质问前,赵初云不卑不吭的解释道:“初云并不知晓这首《凤求凰》对皇上而言有何意义,亦并未有人向初云提起过。而今夜初云之所以用此曲作为古舞伴奏,确实是有原因的。”
“如莹莹所言,舞剑时的曲子是《水龙吟》,而古舞的伴奏是《凤求凰》。这“龙”好比皇上,乃是九五至尊,人中之龙;而这“凤”就好比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世间太平。”
“哈哈哈!说的好。”
听见这番变着法子夸自己和皇后“马屁话”,李策转怒为笑,原为赵初云捏了一把汗的赵凝秋见状,在一旁跟着频频点头。
赵初云松了一口气,不禁感叹:果然呐,自古以来就没有不喜欢听好话的人。
“你下去吧。”李策略有嫌弃地瞥了一眼台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赵莹莹,朝她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示意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