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切都好,倒是殿下你,怎的大老远跑到京城来了?”
景王遇到刺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能躲过,这一次却来到了京城。
闻言,景王叹了口气,片刻后才说:“他真是要杀我,给我发圣旨,说年节后要我入京团聚,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却也知道圣旨不可违,若是不遵旨不知还会被他扣上什么帽子,所以收拾了东西便动身了。”
他带着下属和仆从一路往京城赶,这一路上遇到的刺客数不胜数,仿佛建琮帝把整个京城的高手都派出来杀他了。
“第一次是在客栈,有人在我的茶水里下毒,当时我们走了一天一夜,乏的很便找了个客栈休息,哪里想到他们会用这样的手段?当时我旧伤复发,没工夫喝那茶水,我的其中一个仆从喝了,当场毙命。”
徐之珩听的心里一惊,连忙问:“然后呢?”
“那些杀手见投毒失败了,直接从客栈的窗子破窗而入,我们人数虽多,但也有将近一半的人是不会功夫的仆人,他们都死光了,我旧伤复发行动不便,被他们护着拖着逃出了客栈,其中两个好手也因为掩护我,而死在了那些刺客的刀下。”
没想到,过年时发生了这样的事。
徐之珩眉头皱的紧紧的:“我确实听说有几位王爷受邀回京,之前过年皇上很少请王爷们进京团聚的,我还侧面打听了一番,没听说有你,看来他这是早作打算了。”
景王殿下轻笑一声:“何止啊,我一路逃,一路被追杀,好不容易进了京,却听说皇上压根没传我回来,他这是用这种计谋引我离开固若金汤的住所,在这一路的逃亡和颠沛流离中,被他的杀手取了性命,神不知鬼不觉就能除了我。”
徐之珩的拳头捏的是咯咯作响,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听说你受了伤,眼下怎么样了?”
景王摇了摇头:“没大碍了,进京后我想办法混进了镜春楼,林江玉找人给我医治了伤,虽未好利索,但将养一阵子也就无碍了。”
“那你身边保护你的人呢?”徐之珩又问。
提起这些同自己出生入死,最后因自己而死的手下们,景王的眸中浮现一抹哀伤。
但很快,那抹哀伤被气愤所取代:“只剩一人,受了重伤,与我相互扶持到了京城,却被城门处的守卫严加盘问,他此刻还没进京。我在林江玉口中,听说了你会带着曲家姑娘来这儿,正巧我把我那个手下也藏到了这儿,就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看见了你,所以我就趁着无人盯着,把信传到了圥戎的手中。”
徐之珩了解了前因后果,叹了口气:“现在当务之急,是医治好你的伤,再给你找几个靠谱的人护着。外头是圥戎和圥墨,两个你都认识,也都是好手,你挑一个在身边,我也好放心些。”
景王笑着摆了摆手:“那绝对不成,别人不清楚我却知道,那曲家姑娘是你的命,他们其中一人一定已经被你暗中安排给了曲姑娘,保护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