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丙间的拉门都没关。只见一个穿着一身艳红的中年女人斜躺在一只熊猫身上,并且大大方方露着一双赤脚。
当那个中年女人看见吴怪梅径直进到她的雅间,瞬间将身体立起来并坐直了。
“客官打哪儿来呀?”中年女人明显故意细着嗓子问道。
吴怪梅觉得就去茶馆与就来茶馆那么像,大约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所以并不欺瞒什么说道:“无峰院农经弟子吴怪梅答傻子镇来!”
“既然你这样说话,表示不是故旧弟子,那你可走得真远呀!”中年女人惊讶说道,这次忘记故意憋嗓子了,所以,听起来有些粗嗓门。
“老板的声音有点大却并不难听,不必憋嗓门。”吴怪梅告知一句后,探问道:“老板很熟悉傻子镇的就来茶馆吧?”
“哎——!”中年女人长叹一声后说道,“我是画峰故旧弟子,曾去就来茶馆一回无意中撞见一位农经弟子,只是当时太惘然,虽然从此陷入单相思中不可自拔,却终究做不出女追男的大胆举动。后来在季比上巧遇为对手,为了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故意跟他势均力敌打斗久久,但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我的举动被当成了一种轻视。”
眼看对方像是要沉沦回忆中一阵,吴怪梅赶紧追问道:“后来呢?”
“第二年他到画峰邀约我比试,却让我意外看到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幕,他竟然与我一块去画峰的发小姐妹搭上了。我以为,他有一天终会理解我为什么在季比赛上留手,却没想到他只打听到我身边的人为止,便对与我一块去的发小女弟子相思上了,等我撞破真相后他们都来往大半年了。人世间的感情真难琢磨,我一直没走出第一次怦然心动,所以至今一个人躲在阳阴县的角落里悄悄思念往昔。”
“画峰师姐,你这种思念真奢侈呀!”吴怪梅不禁感叹一声。
“既无未来,存钱有何用?不如花了痛快!”画峰故旧女弟子感慨道。
“画峰师姐,你怎么那么多钱的?”吴怪梅好奇问道。
他觉得等自己升仙后肯定不能再用兰仙姑的钱了,自然需要开辟另一条财路供养自己留下的眼线们。
“别看城门三天五天才路过一个人,但北镇镇守使确实是一个肥差!”画峰故旧女弟子说道。
“师姐,可否容师弟诉说一个梦想?”吴怪梅说道。
画峰故旧女弟子先是一怔,忽然捂嘴哈哈大笑开。
“怎么了,师姐,很好笑吗?”吴怪梅赔笑着问道。
画峰故旧女弟子强憋了好一会才憋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你可是叫吴怪梅,是哪位在季比上抱走欧阳魅的师弟?包括还疯传那一次季比就卷走了阴阳门三个女弟子,这也是真的吗?”
“对,我就是吴怪梅!你说的都是真的!”吴怪梅答道,同时有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传那么远了。
“小师弟,可否容师姐问一声,你为什么会逢女人就诉说……”画峰故旧女弟子未说完就实在憋不住笑了。
“师姐,我在忘岭又收了两个妻妾,一个是茅家忘姑茅忘主,一个是项家怒姑项颜,并且两个都怀有身孕了哩!”吴怪梅说道。
画峰故旧女弟子忽然不笑了,正经说道:“吴师弟,茅家二姑与项家项颜虽然是阳阴县周围人尽皆知的三个女人,但常年呆在各自的地方很少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