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学政言简意赅:“这是裴蔓。”
“唐山,家庭医生。”
裴蔓听到唐山的话有些尴尬。
刚才在电梯里她就看见自己的模样了,头发杂乱地团在肩头,即使贴了创口贴额前还有干涸的血迹没来得及处理,脸上红肿一片,那杀手的指痕清晰可见,她就是顶着这副样子一路回来的。
阮学政一直抱着她仍脸不红气不喘,将她放在沙发上低头询问,“要喝水么?”
“三哥,我渴了,给我倒一杯!”唐山在一旁看热闹饶有兴致,这是什么新鲜光景。
阮学政睨他一眼才进厨房。
唐山拿出药箱,倒是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仔细检查她的伤口。
“还疼么?觉得头晕么?”
裴蔓摇摇头,“没有脑震荡,应该就是擦破了皮。”
说完了又补充一句,“其实,我也是学医的,觉得没有大碍。”
唐山推了推眼镜微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这三哥。”
“什么?”
“我的意思是,虽说你也是医生,明天最好还是去拍个片,以防万一。”说这话的同时伸手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给伤口换药。
唐山转身拿了盒软膏,“脸上我给你上药,但这儿肿得厉害,估计得好几天才能消肿。”
手上涂抹着药膏,插空抬眼看向从厨房出来的阮学政,脸上似笑非笑,“辛苦三哥每天上药,上足五天。脚踝上用一样的药就可以,伤不重,缓个一两天就好了。其他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