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莫娜和惮赫站在车前等你,他们比你出来的早,看来进行的很顺利,你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你抚了抚被你捏皱的裙子,向他们走去,莫娜看到了你连忙走过去接你,她注意到你的裙子眉头紧锁“他们为难你了吗?”你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惮赫,“大嫂。”你点点头示意上车。
你是刑天的人,也是刑天的命,或许是他对你的爱太过张扬,也或许是他对你过于宠爱,引发了一些人不满,那天刑天不在,不知道从哪跑来几个女人气势汹汹的走进你房间把你堵在角落,刑天赶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走了,看到你衣衫凌乱的蜷缩在角落里,脸上五个手指印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后来怎么了你忘记了,只记得他很生气,听说那些女人死的很惨,手被剁了不说,身上伤痕累累,自那之后再没人找你麻烦。“大嫂……”莫娜有些担心的看着你,“我没事。”你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都没为难你们吧?按照计划进行的?”你眯了眯眼睛,看着警局的大门,刑天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很好,包括怎么面对警察,怎么让你们脱身,他知道自己脱不了身,所以拼尽全力也要保护好你,你不禁苦笑。“没有,是按照刑天将军的计划进行的。”莫娜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看了一眼惮赫,惮赫点点头,你呼出一口气,“走吧,去星野看看。”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得出面安抚一下手,星野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一所商务酒店,在你没回京海之前一直都是政府接手管理,现在你回来了,那属于你的理应还给你,星野,刑天,你希望下辈子的他不再遭受痛苦,能够在田野上肆意奔跑,无忧无虑,也希望太阳能成光照亮他前行的路,你在菩萨前求过了,你愿意用自己的轮回来换刑天下辈子的一世安稳。很多人不懂,你为什么会爱上他,你也不懂,回来后你找人看过,说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是人质认同综合征,指被害者对于加害者不但不憎恨,产生积极的情感,甚至反过来为加害者辩护,是一种心理疾病。能治,也会复发,你不想,也不愿。
路上你们你们三个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也没有提刑天,谁都知道,这场战役红蝎赢不了,这局是死局。
从星野出来已是傍晚,你拒绝了惮赫送你回家的请求,漫无边际的走在大街上,刑天的死像是一根倒刺狠狠的插在你的心上,痛的令你无法呼吸。你在警局说的话都是假的,什么刑天对你不好,都是在放屁,他对你很好,会对你笑,会给你带小惊喜,在你面前他把所有的阴暗与狠厉全都藏了起来,用他那独有的光去照亮你,莫娜说刑天仅有的一点温柔全都给了你。可是给你温柔的那个人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心里的空洞无法被弥补,感觉到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你,孤独,寂寞,失落,无助将你压的喘不过气来...好想逃,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一阵吵杂将你的思绪拉回,不知何时你来到了一个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店铺橱窗的霓虹灯,在柏油路面洒下红红绿绿的彩练,像是节日里的焰火,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所有人都融入了进去,他们仿佛是为此而生,唯独你独自站在街边,看着热闹的人群,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你抬头看了一眼街道牌“情侣大街。”你轻声念起这个街道的名字,你跟刑天算情侣吗?算吧,你们没有结婚,也没有领过证,他从未提起过,你也不提。
他知道的一旦领了证你将会永远陷入泥潭,变成臭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令人厌恶,他不想,你是洁白的,他已经是你人生的污点,他不想让污点放大,但是你已经沦陷了不是吗?你望着这繁华的街道,它仿佛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你,殊不知在某一个地方有一个目光一直打量着你,“虎哥,虎哥,你看,你看。”唐小虎身边的人激动的拍了拍他,他烦躁的抬头,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你就那样不慌不忙的撞进他的视线,微风吹来,你那酒红色的大衣,时而像鼓起的风帆,时而紧紧裹住你修长苗条的身躯,如丝如缕的晚霞衬托着那抹红色的影子,宛如写在天边火红的乐谱上的一个有力的音符,“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唐小虎觉得用来形容你最合适不过了,这句话是黄瑶告诉他的,当时不懂,现在他想他懂了。你随便走进一家奶茶店点了一杯奶茶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或许是唐小虎的目光太过炽热,也或许是他明目张胆地偷看引起了你的注意,你皱着眉抬头,向那人看去,看清后愣住了,那张脸与你朝思暮想的脸重叠,太像了,唯独不同的就是嘴角那道疤和那双眼睛,刑天的眼中满是欲望和野心,而那双眼不同,那人的眼太过浑浊,情感太多,令人看不透,那一瞬间你是相信轮回的。唐小虎没想到你会这么大胆的回应他与他对视,他看出了你的怔愣,他挑了挑眉对你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却没想到你慌张的跑出奶茶店,这下换他愣住了,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是自己吓到你了吗?他摸着自己的脸问旁边的人:“我长得很吓人吗?”显然那人也被你刚刚的落荒而逃整懵了,“没……没有吧。”那人看着唐小虎的脸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