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蔓身旁,那个高瘦瘦的,叫秦良的二十多岁男孩说。
“等等,马良,你说什么呢?你明明叫马良,你弟弟叫马仁,说什么秦良?你们是我马钢的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马钢不高兴的冲儿子发火。他四十多岁了,相貌没有上官冬的温文儒雅,看起来有些粗犷,放荡不羁,这样的男人年轻时,看着或许很吸引女人,可人到中年,若还是这样,就显得不够稳重。
“马钢,你凭什么说我的儿子?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你说说,这些年你除了头两年会回家,后来家里还能看到你吗?自从我怀了秦仁之后,你就开始不回家了,后来更是一年到头看不到你的影子,你说你是孩子父亲?你养过他们一天吗?你除了播了两颗种子,你给过他们什么?你配做他们的父亲吗?”,秦蔓蔓激动的对着马钢喊到。
“蔓蔓,别这么说,什么播种,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你的儿子不假,可也是我马钢的儿子呀!我要不播种你哪来的儿子?还有你怎么也跟着儿子瞎喊,一定是这两个混小子撺掇你的?一定是”
“爱情结晶?马钢,在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时,我们之间就早已经没有了爱情了!他们!在他们很小的时候,我就给他们上到了我自己的户口本上,跟着我姓,马钢,你说他们是你儿子,可这么多年了。你连他们姓什么都不知道!”,秦蔓蔓又扔出了一个,对于马钢来说,犹如重磅炸弹般的消息。
“不是,蔓蔓,每次我回家,你就不准我,不准我回房间,还喊儿子叫秦良,秦仁,我以为,你是生气了,故意这么喊的?原来那么久以前?你就把儿子的姓改了?”,马钢流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为什么?明明当年这个女人那么爱自己的?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马钢,你少自作多情了,什么叫改?是他们从来就没有姓过马,从一开始上户口时,他们就姓秦,这么多年了!但凡你关心过他们一次,就不会一直发现不了”,秦蔓蔓讽刺的说着。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马钢看向两个儿子问道。
“是,我说过,我和弟弟会一直跟着母亲,姓母亲的姓,您除了,给了我和弟弟生命,对我和弟弟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我永远忘了小时候的那一次,那天夜里弟弟感冒发烧了,妈妈打你电话,可你根本就不接,最后妈妈抱着弟弟,背着我,去了家附近的一家医院,那几天,妈妈和我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等弟弟病好了,妈妈却累的瘦了一大圈,她为了我和弟弟,甚至不敢生病,可你一回来就只知道埋怨妈妈,却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妈妈?……”,秦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弟弟,马仁点点头,接着说道:
“我和我哥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么多年了,在我的印象里,从很小的时候,就只有妈妈带着哥哥和我,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父亲!虽然没有父亲,但我的童年一直很快乐,妈妈和哥哥给了我最深的爱!和您比起来,我们才是一家人。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人,为什么要长大?爸爸你为什么要回来?回来也就回来了,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和你们生的孩子也带了回来?现在您问我和哥哥的意见?从小,哥哥就知道我们还有一个父亲,而我,却一直以为,我们的父亲已经死了!您偶尔回家的几次,从来不曾关心过我和哥哥,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我们,现在您却说是我们的父亲?我宁愿我和哥哥没有父亲,我们只有一个母亲!”,
秦仁的话仿佛在马钢的心口狠狠扎了一刀,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做人这么失败,妻子不理他,现在连两个儿子都不愿意认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跪坐在地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上官冬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跳了出来:“良哥哥,仁哥哥,人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呢?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你闭嘴,上官冬晴,哦,不,该叫你马冬晴的,你不配用上官先生的姓氏。哼,还有,以后不准叫我们哥哥,否则以后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动手打你”,秦仁跳着脚,对着上官冬晴握了握拳头。
“你?”,上官冬晴气的要死,末世前,上官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知道了,她上官冬晴并非自己的女儿,把她和妈妈赶了出来。妈妈带着她找到了马钢,告诉她,马钢才是她真正的父亲,马钢把他们安排进了一个普通的小区房子,还和她妈妈住在了一起,他们就像是一家三口。可是那个马钢从来没养过她,对她又能有多深的父女情。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新家,从小她过的就是锦衣玉食般的生活,生活上有佣人照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行有车辆接送,从不用自己走路。可自从到了马钢家,吃的不好,住的地方也很小,她每天还要早起,和妈妈一起做家务,天知道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些罪,可是不做又能怎么样呢?妈妈在拼命讨好那个马钢,她一开始抱怨过几句,被那个马钢打了几巴掌,几次过后,她也学乖了,明白她们母女二人是寄人篱下,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