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元初建立大元朝时,北孔奉忽必烈为儒家大宗师。
虽成后来的孔家世修降表的“铁证”。
可在那时,人家就是靠着这正儿八经的政治正确才延续了自己家族的传承不是。
这无关荣辱。
就是这些“精英知识分子”生存的智慧,也是其千百年来家国天下思想的延续。
可另一方面。
这都直接影响到了皇室第三代继承人,自家的好大侄儿了,他常升还能眼睁睁看着?
偏生现实问题又摆在眼前。
不管,说不过去。
若是管了。
自己的清静,所有牵扯到皇室传承与利益分配的勋贵,以及朝堂上两党的竞争,乃至于天下读书人的目光,还有老朱对他以及常家这个外戚的定位的都将因此牵动。
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蝴蝶效应和可以预见的影响就摆在眼前。
但摒除一切外在因素。
他又是如今朝廷或者说东宫中,唯一有才华,有品行能教导雄英,且自身干净,没有太多牵扯,可以倚重的人选了。
想想都挠头皮。
看着常升这副难为的模样,朱标那包含着几分歉意的脸上又浮现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
常升的脑子,要说老朱家不馋,那是不可能的。
都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若是能让自家好大儿,老朱的好大孙从常升那儿学到点什么,哪怕只是他本事的一二成,也足够老朱家受用无穷了。
肥水还不流外人田不是。
以前没有合适的理由,毕竟常升的性子疲懒,不喜卷入什么无谓的权力争斗,所以宁愿缩在幕后出谋划策。
经筵的讲师又没犯什么错。
让一个明面上的武将之后进大本堂教授皇子皇孙们学问,说出去也是在打他们的脸。
加之老朱也不想常升这么出风头,这个念头朱标虽一早就有,却终究没能付诸实践。
如今误打误撞的,也算是因缘际会,错有错着了。
“姐夫,您想让我教雄英什么呢?”
事儿都摆在了眼前,关乎大明传承的安稳,想躲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也不可能躲。
想要两全其美做不到。
但看清了问题的本质之后,降低影响还是可以的。
朱标也明白了常升的意思。
学习儒学,掌控儒学,这是皇帝统治文人的根基,无可动摇,所以平白把常升塞进去教儒学,那些经筵讲师不会服气,皇子皇孙们的教学质量也会受到影响,这得不偿失。
可如果要教别的。
能教多少?教给谁?怎么教?
这又是一个需划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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