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澜推着徐岁在邬苏镇集市转了转。
镇子上卖小吃的还挺多,以及一些纯手工服饰、小饰品。
种类花样繁多,琳琅满目。
后面他们去吃海鲜面,喝果汁。
宋时澜给她点了一份素面,腿上伤还没好,要忌口。
隔壁传来阿婆的声音:“听说了没,那个生前爱喝酒赌钱的林政尚。”
昨晚他娘去世了。
“哎!”
可怜林浩这孩子,这下彻底成孤儿了,也不知道凤琴在天上能安心不。
都是十里八村的,哪能不知道。
当初,凤琴他爹就不愿意把风琴嫁给林政尚。
奈何凤琴一心愿意,只图风月,不看人品。
长得好看有个什么用,承担不起责任。
年轻时都有不懂事的时候,不理解父母是为了自己好,等明白过来就为时已晚。
婚后前几年两人还算过得不错,后面赚了点小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买了车之后,整天和那帮子狐朋狗友,吃吃喝喝,还赌钱,完全变了个样。
人们常说:“跟啥样的人,学啥样。”
书上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环境对人影响太大了。
林浩这孩子一直劝母亲和父亲分开生活,别人都是劝和,这孩子是想让凤琴为自己而活。
两人这些年都是为了孩子才凑合在一起。
父母为什么而活,就是为了孩子。
当初要是早早分开就好了,不想最后跟着送了命。
留下这孩子,还要照顾他奶奶,身体又不好,动不动就上医院,那孩子负担不起,只好辍学。
前两年把那孩子逼得没办法,差点去偷去抢。去那伙放高利贷那借钱,他们看他一个穷学生,起先不肯借,那孩子苦苦跪地央求,才借一点。
后面再去借,人家就不借了,还借此拿他父亲生前的事羞辱他,那孩子一气之下偷拿那伙人的东西。
想着他们的东西也是从别人那抢来的。
放高利贷的那伙,还不上钱就上人家家里抢东西,值钱的就拿去卖。
后来那孩子被追着打,太可怜了。
才十六七岁就承受那么多。
“哎!谁说不是呢?”
徐岁边吃面,耳边传来阿婆和人交谈的声音,粗声大嗓。
秦昭雪家的赵舒年,平常对那孩子还挺照顾,经常看见两人在一起。
上次林浩那娃儿不想去学校也是赵舒年最后给凑了学费。
那娃儿把赵舒年当亲哥一样。
徐岁刚夹一筷子面,听到赵舒年三个字,瞬间放下了筷子。
转过身,与阿婆面对面:“婆婆,你刚才说的是叫赵舒年吗?”
是个长得很好看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子。
阿婆用当地的方言回她:“是个男娃,长得也不错。”
徐岁之前第一次来的时候,了解当地民风,生活习惯时顺便了解弄懂了一些方言的意思。
这会阿婆说的她才听得明白。
徐岁这时才知道早上自己给赵舒年打电话,他犹豫半天,最后才说让自己等他。
估计后边太忙了,自己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发消息也没回。
徐岁:“阿婆你刚说林浩,他家在哪?”
我想前去祭拜。
阿婆看向我你这孩子重情重义,腿受伤了,行动不便还不忘前去安慰他。
阿婆看我们年纪相仿,又都是孩子,就告诉我们穿过前面那个大的分岔路口,向右拐就能看到。
他们家白事,门前挂着黑纱,白纸黑字对联。
门口帮忙的人也多,到地方一眼就能看到。
宋时澜不明白徐岁怎么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感兴趣,还要去人家家里。
三人之中,只有宋时澜一头雾水。
但他没问,顺从徐岁的决定。
三人穿过分岔路口,拐弯到地点。
隔着一段距离,徐岁一眼看到人群中的赵舒年,他穿着白衬衣,黑色休闲裤,前面的头发松散着,漫不经心的帅气。
在他身旁还有一个男孩子。
待她走近一些,才看清男孩眉清目秀,长相清瘦,只是身材单薄。
赵舒年身高1.85m,那男孩差不多有1.77m,他靠在赵舒年肩上,眼睛红红,应该是刚哭过。
赵舒年揽过那男孩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安慰他。
他应该就是阿婆口中所说的林浩。
宋时澜问徐岁,你认识这家男孩子。
徐岁:“不认识,刚才听阿婆说觉得挺可怜,想前来看看。”
宋时雨那我们捐赠些钱,可以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