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任安安送回家之后,路稚桉没有立马回家,只是开着车一直闲逛在这座城市里面。
匆忙的人群,来往的车辆,路上小贩的叫卖,不停闪烁着的红路灯,夜悄无声息的来袭,眼里只剩下了淡淡的黑与橙色的灯火在闪耀。
路稚桉开着车却不知道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在这个城市里面闲逛着。
一不小心就开到了海边。这座城市似乎要像她邀功一样,海边的浪慢慢的拍打着。
等路稚桉下车走到海边的时候才发现今天穿的有些单薄,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带着潮湿的气息的风一下子就把路稚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渐渐回了神的路稚桉看着面前好像能把世界一切包含进去的海,只是转身默默的回到了车内。
开着车回到家的时候,路稚桉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了沙发上面,没有开灯,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夜灯一直开着。
越来越烦躁的路稚桉只是拿出了烟,点燃,走到落地窗旁边看着下面的城市。
在不知觉中,一滴冰冷的液体掉落在路稚桉的手上,感觉到眼泪的时候,路稚桉还不相信的抚了一下眼角,像是印证她的猜测一样,眼角再次掉落一滴泪。
好久没有哭的路稚桉选择不再理会,只是机械似的抽着烟。烟圈吐出,迷雾中似乎闪过一个脸庞和记忆里快要忘却的脸融合在一起。
黑暗中,轻叹一声,捻灭了烟,走向厨房拿出红酒,倒了一杯,像是和回忆里的自己碰杯一样,微微的向前方示意。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出现到底还是乱了自己的心。
她太久没有见他了,或许见到他的那一刻是开心的,可是怎么让她放下芥蒂重新接受他呢。
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的手机微微的闪烁着,叫醒了正在沉沦在醉酒中的路稚桉。
听见手机铃声之后,路稚桉才清醒了一点,可是依旧没有理会,手机铃声不死心的响了又响,等到路稚桉彻底不耐烦的时候才走过去找到了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手机。
看着屏幕上面没有备注的号码,路稚桉接了起来。
对面的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临幸,无声的对峙着。等到路稚桉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对面的人才开口道·:“姷姷,是我。”几乎在对面开口的时候,路稚桉就知道了声音的主人。
这次路稚桉没有挂,似乎是酒精作祟,又似乎是私心,在酒精的催化下,路稚桉还是回了一声低沉的嗯。
“姷姷,同意我的好友申请,好吗?”认识了那么长时间,路稚桉都没有听过对面的人说过好吗,这一次却破天荒的说出了口。
路稚桉呆了两下之后点开了微信才看见了他发来的验证消息,像他一贯的风格一样简洁,只有姓名的三个字。
路稚桉犹豫了两下还是点了同意。
对面的少年没有再说话,谁也没有挂电话,谁也没再开口说话。但是路稚桉在这无声中还是睡下了。
蜷缩成一团的路稚桉旁边是一直通着话的手机,对面的人似乎还想说着什么,却没有想到听到了手机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昭示着电话那头的人已经睡下。
黑暗中忐忑不安的宁非池无声的轻笑了两声却依旧没有舍得挂断电话。
感觉到对面是真的睡下之后,宁非池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姷姷,姷姷,大有把七年落下的姷姷全部唤上一遍。
在一声声姷姷中,路稚桉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夜晚的风很安静,似乎这样就可以让有心事的人更快的进入梦乡一样。安抚着每一个心情糟糕的孩子。
第二天路稚桉的生物钟叫醒了她,没有听到闹钟的路稚桉有些发懵,点开手机却发现了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
等到她充上电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她竟然没有挂电话就直接睡着了!!!
之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能够这么快的睡着了呢。
等到手机开机的时候才看到了时长七个小时的通话。反应过来干了什么的路稚桉微微的抚了一下额头。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在想,反正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已经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