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害怕戈蒂安谋害自己,只是他本能的害怕,越靠近对方就会发生更多他无法预料,不受控卝制的事。
那么,他此时应该去找谁解决心中的疑惑呢?道上消息灵通,自己也比较熟悉的人。
不言而喻,只有他了。
男孩赶到了东区,他想,反正他等会大概率也需要去谢尔顿园区探查一番,所幸就在路上路过的阳台上,借了一件红色的运卝动外套。
提姆把外套穿在制卝服外面,把披风收起,拿下多米诺面具,戴上了外套的帽子,借着路边店铺的落地橱柜反射镜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穿过熟悉的街道,他看到不远处接近海岸的位置,有一片很大空地,那是一个被铁皮和铁卝丝卝网围栏专门围住,还没有靠近便散发腐臭的地方。
老鲍勃的回收站。
回收站周围有着各种堆积如山的废弃物,像是再也无法开动早已生锈的老卝爷车,大概率已经用不了的各种电器,还有成堆垃卝圾。
一走进空地,能看到中卝央位置有一个篝火,上面用木头简单搭建了一个煮东西的火堆,还挂着一口不能说是锅的铁盆,里面正在煮着什么蔬菜汤,看起来完全没有食欲。
旁边有一个倒下的木桩,平时老鲍勃最喜欢坐在这里烤火。
后面的废弃房车是老鲍勃的生活场所,简而言之就是他的房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鲍勃了,自从特尼亚斯离开,他不再从事报刊亭的工作以后,没有特殊情况也不会想到要来找这个人的。
提姆摸了摸衣服口袋,里面放着两条烟,是他路过24卝小卝时便利店的时候买的,还是那种比较昂贵的烟。
他当时为此花了大价钱,因为还没有成年实际上是不可以喝酒抽烟的,若不是用钱收卝买了店员,他都不一定能买到呢!
进入回收站不久,老鲍勃扶着拐杖晃晃悠悠的从房车里走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的仍旧是一身破衣烂衫,能够看得出外面那件外套的棉花都已经全部露了出来,而且白色的棉花也变成了灰黑色,显得灰扑扑的。
男人一头白发,蓬头垢面,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犹如脏辫似的硬成一块块,却比脏辫看起来更加恶心。
他身上的污垢很多,脸上的油脂多的仿佛能扣下来。
嘴里叼着一只烟斗,和自己一样上了年纪的烟斗早已脱了漆,还冒着白色的烟雾。
“鲍勃,好久不见。”
“呵呵。”老鲍勃笑了笑,露卝出一口都快要掉光了的牙,“你小子过上了好日子,怎么想起过来找我这把老骨头呢?”
的确他看上去已经很老了,几年卝前提姆还小的时候,他就老的直不起腰,现在都得扶着拐杖走了。
“我有些事想问你。”
提姆说着,掏出了一包烟,老鲍勃毫不犹豫的从提姆手中抢走了它,似乎生怕提姆拿回去,那抢烟的速度和刚刚走出房车颤颤巍巍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想问什么?”
老人家迫不及待的拆开烟盒,拿出一根烟,借助煮着汤的火堆点燃烟,抽卝了起来。
是的,比起自己做的烟,还是这种烟抽起来舒服!
“阿那奇狂卝热者的武卝器,是谁提卝供的?”
这个问题问的毫不掩饰,提姆倒也无所谓,老鲍勃人虽然有点势力,却从来没有存在害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