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儿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并亲自到高速路口接胡月涵。

俩人相差不到两岁的女孩子都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很快就说到了一块，聊着聊着还抱头啜泣。

没用陆杰说，詹宁儿就主动揽下了替胡月涵办理进入母校就读的任务。

陆杰笑着点点头。

宁儿这丫头越来越会办事了。

两拨人一前一后下了高速，岔路口分道扬镳，陆杰直奔海东青的农家小院儿。

路刚走到一半就接到海东青的电话，让他去一个陌生的地址。

二十分钟后，陆杰到达指定地点。

这是一家开在高层写字楼里的咖啡厅，陆杰到达的时候，陆曼音海东青和齐石，已经占据了窗口的桌子。

三人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得望着窗外。

陆杰快速坐下，点了一杯黑咖啡。

看看母亲，看看小妈，又看看齐伯伯，三人的面容平静如水。

“妈，我来了。”陆杰轻声道。

“小杰，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今天我一并回答你。”陆曼音托着腮，视线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

窗外是繁华的街区，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钢筋水泥都市的硬朗感扑面而来。

再远处是浩浩汤汤的申江。

齐石轻咳一声，朝陆杰微笑点头，这是在鼓励。

“问吧，你不是早就想知道么？”海东青笑道。

奇异的气氛慢慢散播开来。

仿佛今天就要解开悬疑故事的谜底。

“妈……”陆杰想了想，终于开口。

陆曼音缓缓回头。

“我能先吃点东西么？从杭州回来，路上啥都没吃。”陆杰苦笑道。

似乎要配合他，他的肚子发出一串夸张的声响。

齐石和海东青同时失笑。

咖啡厅自然有西点。

吃了几块甜到发齁的蛋糕，喝了半杯味道浓郁的黑咖啡，陆杰毫无形象得抹抹嘴：“妈，你之前真的在上交所做保洁么？”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

如果母亲只是保洁，怎可能认识海东青和齐石这个层次的人物？

“当然是……难不成我还是那里的领导？”陆曼音淡淡一笑，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