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不仅仅满足于听，也有了强烈的说的欲望。

一人一张嘴，会形成巨大的舆论压力和传播效应，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一千万，上海一套房……但那怎么说，都是一千万。

普通人忙活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

用来接听线索的电话，是詹宁儿特别开通的连号，接听人员都是陆杰手下的商谍团队人员。

当然，同时还有警方协助。

这叫警民信息共享。

讲真，法国当地警方调查结论是人为破坏，酒庄的工作人员筛了一个遍，和直升机有关的人也筛了一遍，暂时没有找出嫌疑人。

至于根源是不是在国内，更没有确实证据。

嫌疑人是谁？

动机是啥？

姜露要是活着，似乎还有点儿动机……

詹家的人如果能够找到关键证据，再向警方报告，警方就有理由主动出击了。

如果这世上真有所谓“巧合”，那一定是顾佳的形状。

当她接起手头这通电话的时候，立刻感觉对面的人……有戏！

“哎……”顾佳捂着话筒朝周围喊了一嗓子。

接电话的同伴立刻压低了声音，不由自主得望向顾佳。

“指明要见你……”顾佳朝陆杰道。

“我来。”陆杰接起电话，“我是陆杰，有话可以说了。”

“我知道詹永楠的事儿是谁干的，他们有三个人，而且目前人就在上海……我要两千万！”对面的男人明显故意把嗓子弄得沙哑。

“美元？”陆杰问道。

“人民币！”对面嘲笑道，“我要美元你们凑得出来么？贪得多，死得快！”

对面的还挺知足。

“光说可不够啊。”陆杰淡淡道。

这几天的线索足足几百条，筛选之后，没有一条是有意义的。

詹永楠的事，知道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三个。

命令者，传达者，操作者。

假设中间有走漏消息，大概率是后面两者之间的环节。

“再说了，两千万不是小数，怎么给你也是问题。不如你先拿出部分证据，可以隐去关键信息，等我们确定线索有用，再想办法把钱给你。”陆杰笑道，“詹家人说话算数。”

“可以，反正我是清白的，只是偶然的机会知道了一些情况，我说个地方，你先带五十万来！听完之后，就知道值不值了。”对方很自信，“半小时之后我打过来。”

挂掉电话之后，陆杰和团队成员开了一个短会，最后决定答应。

半小时之后，同一部电话又响了。

对方说了时间和地点以及他的穿着特征，就再次挂断。

“晚上八点，古泉街臭豆腐店对面小桥上，他穿黑色长皮衣，戴墨镜。”陆杰重复了一遍关键信息，“多准备点钱。”

“这次应该是试探。”顾佳道，“让苏可和宝川陪你一起。”

“他要见的只有我一个。”陆杰淡淡一笑，“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