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说:“我能摘你扣子就能摘你的脑袋!”
说罢,又展示了一下他的绝学。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扔上半空,等石头落下来时一掌将石头砍成了两节!
“好!”
天狗的人又开始欢呼!
南霸天说:“好功夫!老虎,你输了!回来吧!”
老虎也是愿赌服输的汉子,对着天狗说:“我服了!”然后走到了南霸天身后。
南霸天说:“老四,你来和天狗大当家的比枪法!”
一股风走出人群,对着天狗行了个礼:“在下一股风,请赐教!”
天狗回了一礼,转头对山鬼等人说:“取四当家的枪来!”
一股风用的也是双枪,两支毛瑟c96,天狗看到一股风的枪便知道此人也是个高手。因为他的双枪和自己的一样,全都磨平了准星!
“四当家,怎么个比法儿,你先划条道出来!”
天狗话音刚落,就见南霸天手下的独眼将两枚大洋甩到了空中。
一股风抬起双枪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伴随着两声枪响。两枚大洋落地,小崔捡起两枚大洋,举着在两拨人的眼前走了一圈,两枪全部击中大洋。
天狗在山鬼耳边耳语了几句,山鬼点了点头。然后天狗就站到了人群中央,山鬼用力一甩,七八颗铜钱里夹杂着两枚大洋就飞到了空中。
天狗抽出腰间双枪的同时掰开了机头。
“砰砰!”
两声枪响,大洋落地!独眼在一堆铜钱中找到两枚被子弹击中的大洋,在两拨人前转了一圈。
就连与天狗比试的一股风都露出了敬佩之情,一股风低着头走到了南霸天身后。
南霸天说:“好枪法!好功夫啊!哈哈哈!”
天狗见南霸天大笑,有些不明所以,两局都输了还笑得出来。
南霸天止住笑声,真诚且严肃的说:“既然天狗大当家连胜两局,那第三局就没必要再比了。我南霸天盘踞岭南这蜈蚣山上快20年了!如今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身手和胆气大不如前。我这些弟兄们跟着我其实有许多不满,免不了觉得我这个当家的有些胆小怕事。确实啊!老了!不想看着手底下的年轻小伙子们以身犯险!总想着叫弟兄们吃饱穿暖就行!我当年落草就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暖!从未想着大富大贵。一晃在这蜈蚣山上呆了20年,也该过些平常人的日子了。”
南霸天说道此处竟有些动情,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霸气。就像一个当了爹的半大老头在和孩子交代事情。
南霸天拉着天狗来到了老虎等一众兄弟跟前,对着大家说:“我是真的老了,不适合在给你们当大哥了!我信得过天狗的人品和本事,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都跟着天狗在这岭南在这天险蜈蚣山干上一番事业!”
南霸天看着沉默的众人,大喝道:“还不见过你们新当家的!”
众人齐刷刷的喊道:“天狗大当家好!”
南霸天抓着天狗的手接着说:“我屋那个榆木柜子后边有个暗格儿,里边是咱们的家底儿。今天一并交给你们,你们以后和鬼子汉奸干仗免不了用钱。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南霸天了。我要下山离开这个地方,找个安静的地方养老去了!”
南霸天是个老一辈的江湖人,下山必须得按规矩来。天狗命人在院子里支起了香堂,举行南霸天的拔香头子(退出绺子)仪式!
只见香炉里按照绺子的规矩插了前三后四、左五右六、中间一根共19支香。
南霸天跪在香案前,大声说道:“十八罗汉在四方,大掌柜的在中央。流落山林十余年,多蒙兄弟来照看。今日兄长要离去,还望兄弟多宽容。兄长回去养残年,还和众兄命相连。有窑有片兄来报,有兵有警早挂线。下有地来上有天,兄和众弟一线牵。铁马别牙不开口,钢刀剜胆心不变。兄弟废话有一句,五雷击顶不久全。大哥吉星永高悬,财源茂盛没个完,众兄弟们保平安。”
每说一句,拔香一根,话说完,香也拔完。
南霸天在老虎和独眼儿的搀扶下起了身,嘱咐了老虎等人几句。便和天狗道了别,天狗叫人准备了一匹快马和包裹的行李。
“前辈,你若不嫌弃就留在这里养老吧!”
南霸天摆了摆手:“天狗啊!我太累了,想下山找个老伴过几年正常人过的日子。你不用多想,我自己都想开了!你把老虎他们当成自己人,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带出来人我心里有谱,放心吧!我有地方去!”
天狗无奈,只能拉住缰绳将南霸天扶上了马。
南霸天对众人说道:“跟着天狗好好干!有空儿我会回来看你们!”
说罢,绝尘而去!
跑下山的南霸天总觉得马背上有东西硬邦邦的撞得小腿疼,伸手往褡裢里一摸。原来褡裢里是自己的勃朗宁配枪和十几根金条......
天狗送走了南霸天,借着支起的香堂,举行了山鬼、灰狼、老虎和后来加入天狗的一众兄弟的拜香仪式。
同样的插上19根香,18根代表的是十八罗汉,前三后四、左五右六。中间插上一支,跪在香案前,山鬼喊一句,其他人跟着喊一句:“今日入伙,兄弟齐心!走马飞尘、不计生死!愿跟随大当家和鬼子汉奸死克!如有二心,三刀六洞,千刀万剐,上刀山下油锅,天打五雷轰!”
天狗站在香堂前对众人喊道:“都是一家人,大家起来吧!”
众人这才站起身,插香仪式结束后,天狗召集各位头领在议事厅开了会。
重新安排众人的排位和座次,经大家坦诚举荐和商量。天狗是大当家,山鬼凭借杀鬼子和汉奸人数多做了二当家,三当家是老虎,四当家灰狼,五当家独眼,六当家一股风,七当家穿山甲,八当家小崔,九当家王庆,十当家李武。
圣手吴大龙主动让出了座次排位,但被封了军师之职,虽然还是继续当大家的军医,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二把手,只不过圣手确实没啥兴趣排座次。
很快岭南的绺子就炸锅了,都知道天狗收服了南霸天一伙儿。并鸠占鹊巢盘踞在了蜈蚣山,人马已经接近200人了!
有些之前还在犹豫的小股绺子纷纷前来投奔,很快便壮大到了330余人。几乎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统一了岭南的大小绺子,成了彻彻底底的岭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