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白还想再说点什么,让姐姐明白季嘉海这样的人并不适合破镜重圆,但是刚张嘴,对上姐姐明亮的眼睛,顿时又说不出话来。
姐姐可远比他聪明得多。而且从小又在父亲身边长大,她其实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女性,她的未来轮不到他来操心。
可是这么能干的姐姐,当初在许州的时候,为什么要嫁给那个窝囊的男人?
其实这会儿的宋清清对这个问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宋清清和姚春兰整个下午都躺在酒店的床上聊天儿,似乎给她们几天的时间都聊不完。
说着说着,姚春兰就提到了秦老师之前所谓的前夫。
那一家人也实在是奇葩,被收拾了一顿,竟然还没长记性。
听说秦老师调回原来的城市和大学,前公公又开始动了心思,串掇儿子再去找秦老师。
这家人在本地基本已经都混不下去了,毕竟发生了儿媳妇杀死婆婆的事情。
但是那个前夫父子俩还一副受害者的德性,搞得好像他们都是被女人给骗了,他们俩单纯又善良。
那个前公公和所谓的亲家还是在一个单位工作,他天天勒索对方,让他们给钱给烟给酒。如果不给的话,就到处去说他们家养出了一个杀人犯。
那个女人之前能够和婆婆站在一条战线上,找秦老师的麻烦,可想而知这个培养出这个女人的家庭也不是个善茬,两家人当面锣对面鼓,打得十分热闹。
至于那个男人,当然也不能独善其身,也被闹腾得不行。他们单位效益不好,已经开始出现第一批停薪留职的人,他首当其冲。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男人还幻想着秦冬青能够重新接纳他。
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很多人都有沾亲带故的联系,各种八卦七拐八拐,就会拐到熟悉的人耳朵里。
姚春兰家里是开饭馆生意的,听到的八卦自然也就比别人多。
宋清清听到这里都气笑了,“就他那个死样,竟然还想跟秦老师破镜重圆?啊呸,破镜重圆如果用在那个男人身上,简直就是对成语的侮辱。”
姚春兰非常赞同地说:“就是!当时咱们上高一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和秦老师离婚,他那个无耻的妈,还总是来找秦老师的麻烦。真是膈应!清清,你说秦老师当年是不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情一时想不开,所以才会嫁给那种龌龊的男人?”
宋清清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秦老师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她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或许当时选择嫁给那个人,对于她而言,就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说这话的时候,宋清清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忧伤。
和秦老师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特别是回到京城这一年多以来,秦老师已经渐渐恢复她原本的状态。
秦老师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当年却为了不得已的原因选择那样的男人,可想而知,她是被逼到了什么样的绝境。
两个女孩听到有人来敲门的时候,这才意识到竟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宋清清开门就看到嘉衍哥眼神似乎有些幽怨地站在门口。
咦?难道过去这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该不会是她那个有时候会让人语塞的爸爸把嘉衍哥惹不高兴了吧?
“嘉衍哥,你怎么了?”宋清清疑惑地问道。
季嘉衍说:“没事儿。你下午没有休息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