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倒霉。”

方脸女修垂头丧气地站在客舍院门外，低声嘟囔一句。

客舍中，程管事与舒长老正在检查着风家母子的死因。

突然，一道黑影由远及近，落在方脸女修面前。

“弟子程玥拜见谢长老。”

方脸女修看到来人是执法长老谢琳，立刻躬身行礼道。

“嗯！”

谢琳点头应声，并未停留，快步走进客舍之中。

“谢长老！”

“谢长老，您来了。”

程舒二人向正走向房内的谢琳招呼道。

“怎么回事？她们怎么会突然死在这里？”

谢琳询问的同时，目光在房中仔细观察。

“这个事情不简单。你也看到了，从风家母子的死状来看，很可能是水妖所为。”

舒圆指着床上的风家母子。此时被子已经掀开，但二人依旧身上泛着白霜，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水妖，这种妖怪怎么可能进得了我们的宗门？”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既然妖怪进不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是说这个水妖是与人定下契约的妖宠？”

谢琳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

能够让妖怪定下契约的，只有比它更高境界的修士。

若是这人在白纱门中，那只有少数几个长老级的人才能做到。

“水妖这种奇物，我只是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舒圆显然不想妄下决断，含糊其词地说道。

“二位长老，你们说的水妖，是传说中仙殒之后的灵与水融合，生而为妖的那个吗？”

管事程琳听了二人的话，忍不住凑过来问道。

程琳有此疑问，实则是水妖向来只在传闻中，更何况是仙殒而孕，生而为妖。

普通凡物，需要经过数百上千年的灵气浸润才能有机会变成凶物，然后还要得到机缘获得灵血开智才能变成灵物，成为灵物之后，又要通过漫长的修行才有机会变成妖物。

“据程玥说，她来时门窗紧闭，屋内外都寒气甚浓，是水妖的可能极大。”

舒圆这话像是在回答程琳，又同时在向谢琳讲解现场最初的情况。

“水妖？！”

谢琳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当然，也可能是异类影魅。据说有一种影魅出自终年不见天日的寒冰之中，在它化妖之后，其形如烟似雾，所过之处皆留寒霜。”

舒圆提出另一种不存在的可能。

“不可能，影魅无法定下契约，根本进不了山门。”

谢琳直接否定了这种可能，若是影魅，那宗门必将面临更大的威胁。

“万一，也有可能，当然这种可能几乎没有，就是它本来就在宗门中，如今才成长为妖物。”

“宗门里哪有不见天日的寒冰？咝，你是说，掌教闭关的清风洞？”

谢琳目光中带着不可名状的神色，似惊愕又似兴奋地望着舒圆。

“我这是随口瞎说，不可能的，你想想，有掌教在，怎么可能？”

舒圆立刻制止了谢琳的联想，掌教闭关之处，就算真有影魅出现，还不被掌教给灭了。

“除非······”

谢琳的思绪放出去已经收不回来了。

舒圆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如果掌教不在，那自然一切皆有可能。

但，掌教怎么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