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的这个想法不无可能!
谢玉昭让人继续去查赵天宝和宋继光的关系,在经过了多次走访之下,终于在一位老产婆那问到了有关的消息。
“老身赵张氏见过大人。”过来的老妇人年纪虽然有些大,但步伐还算稳健,她头上带着的那多大红杜鹃十分惹眼,行礼之后垂下头,不敢直视贵人们。
“赵张氏,你起来罢,本王寻你过来,是想问一些事情。”谢玉昭声音微微一沉,“此事关乎孝道,非常重大,你可要想清楚后,一一回答。”
“是。”赵张氏行礼,“老身遵命。”
“你可是临县大赵村的产婆?”谢玉昭一问,赵张氏点头应道:“回大人,是的,老身做产婆已有三十年了,为附近的村子接生过许多孩子。”
“那好,本王问你,二十五年前,你是否接生过双生子?!”
时间跨度有些大,然而赵张氏却很快回答出来:“是,大人,老身这三十年来,只接生过一位孕妇是产下双生子的!而那一天,也恰巧是大雪纷飞,我是去见我妹妹,恰好经过了……”
赵张氏回想到当年的那个场景,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破庙都挡不住风雪,妇人身子又虚,出了好多血……我一度以为那孕妇和孩子活不下来了,没曾想那孕妇拼死生下了孩子。”
“不过,那孕妇的婆婆可不是什么好人,她瞧着那两孩子,一个白点,一个黑点儿,就怀疑这两个孩子是孕妇和别人偷生的,还想将两个孩子偷偷处理掉。”
赵张氏那时候接生的孩子不多,但每一个家庭对于新生儿的到来,都欢天喜地的,也就只有那家人,仿佛是天塌下来那般。
“那家人不是临县儿本地人,就是在破庙里借住的;而且孩子出生之后,老身连颗红鸡蛋都没得。”
产婆撇唇摇了摇头,她也不是非要那红鸡蛋,毕竟有这门手艺的人,吃穿肯定不愁,但没有个红鸡蛋沾沾喜气,染了一身血倒觉得有些晦气。
“你对这对双生子,还有多少印象?”
“有的有的,虽说我是经过的,但那家后来到了我小赵村外面的那地儿搭了个茅草屋。”产婆的丈夫就是小赵村的保正,当年还是他签的字,“我原本以为他们搭了个房子,开了荒日子就会好过了,还给他们送去了一些青菜鸡蛋。”
只不过,刚入夏,那婆婆就病死了,她养的那儿子跑去赌了,没钱还赌债,就逃到了山里躲起来,那些追债的,不止上了家门,还去找了她丈夫。
再后来,产婆就没见过这家人了。
有人说这俩孩子是被卖了,也有人说,那俩孩子早就跟着那对消失的夫妻见鬼去了。
产婆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说出来后,最后道:“我对这俩孩子的生成八字倒是记得清楚,大人若是需要,我可以写出来。”
谢玉昭没有说话,岁安眨眨眼,让人送了纸笔上来,记下了生辰八字之后,产婆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一下:“那大的和小的还是有些区别的,那小的左耳耳后有个胎记,大的则没有。”
一般人还真是不清楚这件事儿,她当时看到也是个意外。
岁安看着生辰八字掐指推算了一下,只能算出两人目前都在人世,但是不是她们所认识的那二位,就很难说了。
送走了产婆之后,又召见了宋家二老。
“二位老人家,你们儿子身上,有什么胎记吗?或者是有什么信物?”谢玉昭想,这样人海茫茫,实在难以寻找,若是有什么不可人为改变的东西,那样也可证明其身份。
“我,我在一次拾荒的路上,给我儿子继光捡了一枚月牙玉佩算不算?那玉佩长得极好,我瞧着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觉得那是能保佑我儿的……”宋老头说完之后,又看着自己的妻子,撞了撞她:“老婆子,大人问我们儿子有什么记号,你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