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碣村紧挨着梁山泊,这些年朝廷又是稻田务又是括田法的,搞得民不聊生,很多农民都无地可种。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于是乎不少农民此时都只能靠着在梁山泊水域打些渔获填饱肚子。
但朝廷又开始巧立名目征收苛捐杂税,捕鱼也要交税,而且不要渔获,要换成银钱,此时的大宋,对外那叫大怂,对内那叫一个铁血手段,甭管你是做什么的,要交的税那是只能多不能少。
那几个小吏也是狗仗人势,欺压良民。
武大郎正欲上前制止,人群中却是有一老者,带着几名家丁上的前来。
“官老爷们还请高抬贵手,这契税我替乡民们交了,还请勿要伤人!”
武大郎见状不由停住脚步,目光却是看向不远处的史文恭,那史文恭此时眉头紧锁,紧握双拳,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老者,眉间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武大郎愣了一下,莫非这史文恭跟那老者还有交情不成?
如非如此,又怎么会显露担忧之色?
武大郎原本可以利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添油加醋,让小弟激化双方矛盾,最好是大打出手,但转念一想,这手段也忒龌龊了点,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只见那几个小吏当先一人接过老者递来的银钱,点了点,却是突然冷笑道:“这些银钱只够交税,我们弟兄几人的医药费呢?”
那老者闻言一愣,尚未来得及说话,乡民之中已有忍不住的抢先开了口。
“明明是你们欺负我们,我们都没人动手,何来医药费之说?”
“就是,你们也太不要脸了!”
那老者也是叹了口气,无奈道:“大家莫吵莫吵!敢问官爷,伤到哪里了?”
那小吏闻言,顿时怒道:“好你个老东西,这是质疑我们诬赖你们不成?”
话音落地,抬手便朝着那老者狠狠推了一把。
那老者年逾古稀,又是毫无防备,哪料到这小吏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一推搡,顿时朝后跌倒,半晌没能爬起来。
武大郎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人群外的史文恭,此时那史文恭见状,再也按捺不住,抬脚便欲上前,武大郎见状,知道机不可失,赶紧抢先一步上得前去!
“狗官,简直欺人太甚!”
这声怒喝武大郎可是提起了中气,可谓是如雷贯耳,一时之间,在场之人纷纷看向武大郎。
那史文恭此时也是停下了脚步,抬头打量着武大郎,眼神略显复杂,既有敬佩之情,也有疑惑之色。
那小吏停下手来,斜眼看了看武大郎,当即冷笑道:“哪来的刁民?爷爷们的事情你也敢管?找死不成?”
这些小吏欺压百姓已久,偶尔倒也能遇到几个硬骨头,但顶多也就是顶个嘴质问几句罢了,还没遇到过当众骂他们狗官的人。
而实际上,他们只是小吏,压根算不上官,但即便如此,也是怒从中来。
领头那人点头示意之下,其余几个小吏纷纷拔出腰刀,人群见状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