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沙滩上格外凉爽,海水冲刷带来潮湿的空气,弥泱坐在潮水退去后微润的细沙上,赤脚拍打着海水,卸掉一身神力,泥沙沾染在长衫上,用手杵着额头半躺在沙地上,手肘在细沙里压出一个窝,空空的珊瑚酒壶扔在近海处,不断拍岸的海水来来去去,依旧没将颇具分量的空壶带走。
半闭着眼睛,光洁如玉的手臂裸露着,焚祭凑过身去,一根一根数着纤长的睫毛,几乎贴着鼻尖观赏那张洁白无瑕的脸庞,见眼前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他便大着胆子用灵力解去那身宽大的长袍,只留下一身如蝉翼般轻薄的白色里衣。
以同样的姿势躺下,他死死盯着那张脸,如此白净的肌肤,捏上去感觉一定很不错,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轻触碰,他不禁皱眉,为何依旧如此冰冷?
这一举动之后,他胆子大了许多,只因弥泱就像睡着了一般,任由他随意摆弄,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对着那拂着几缕碎发的额头上一吻,之后快速闪到一旁,观察对方的动向,眼见细沙中的人并无反应,他彻底放下心来,直接挪过去,一把将其揽入身下。
闭上眼,缓慢将自己的识海放出,想要将身下的人笼罩,下一刻,他便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掀起,将自己死死压住,一根铁链勒在颈部,让他不至于整张脸都埋入浅滩中,身上传来嘿嘿地冷笑声。
可恶,又中招,他捶打着身下的沙粒,却又无可奈何,自己理亏,只能认怂,都已被制住,只能随对方处置。
“焚祭,我看你近日愈发猖狂,竟敢对我下迷药。”弥泱骑在他身上,冰冷的手掌拍打在通红的脸颊上。
酒才入口的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不对,其中混入的迷药,只是辛辣的酒气将味道冲淡,不易尝出,明知焚祭有动起了歪心思,她还是不戳破,将酒饮尽,只是在酒入口的那一刻,其中的迷药就被她化去,不仅如此,她还卸掉身上的神力,好让身旁的人现出原形。
没想到自己百试百灵的迷药竟然失效,做出这种在人族看来恬不知耻的举动,焚祭自然是无言以对,想他堂堂一族之主,做这种事却没有胆量直接动手,只能偷偷摸摸,想到此处,他忍不住狠狠鄙视自己。
弥泱却不以为然,她本以为是什么谋财害命之事,没想到对方只是想让自己进入那片识海中,好行鱼水之欢,做这等事,直接说明便好,何须如此波折,果真还是怕被自己嫌弃,殊不知如此鬼鬼祟祟,自己更是嫌弃。
“怎么,有胆量做,却没胆量面对我?”眼见身下的人垂着头,她低头凑过去说道。
与身体上冰冷的温度不同,这股温热的气息闹得焚祭心痒难耐,也激起了他的胜负欲,不就想占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吗,有何不可说,“我就是喜欢你,不可以吗?”他说道。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弥泱眯着眼睛。
她最讨厌别人唯唯诺诺,满面讨好的样子,越是敢和她正风险对的,她越是高兴,可惜世上,就没有敢违逆她的人,即便是垠渊,只要她一冷脸,也就立马泄气,焚祭平日总是与神族作对,此刻面对自己,怎能认怂。
在她饶有兴致的看着身下之人时,焚祭突然一用力,翻身坐起,闪到身后,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