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不该擅自行动,才沦为焚祭的人质,之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垠渊紧紧握着弥泱的双手,还在为日前的事内疚。
不得同意而前去查看天雷地火封印,让焚祭趁虚而入,使饕餮得以借机破印而出,这倒是符合消除部分记忆后命轮上的印记,弥泱笑着拍了拍握住自己的双臂的手,摇头表示都过去了,不必介怀。
“你身体不舒服吗?”刚进门时,她看到垠渊低头皱眉,似是有些不适。
“无妨,只是有些头疼,可能近几日思虑过重。”垠渊笑着说道,神族不会染病,倒是接连几日,自己一直想着离泽之事,烦闷不已,现在弥泱归来,见她并未放在心上,也就宽心了许多。
“来,我给你调理神息。”弥泱一听,忙拉着他朝内殿走去。
已经过去数日,命轮的余力竟然还未消退,然而这却是个将垠渊支开的好机会,她本就愁要如何瞒过自己何和焚祭之事,一听刚才的话,计上心头,借这件事来做文章,既可掩人耳目,又可让整件事看起来合情合理。
柔和的生息之力进入体内,垠渊顿感额头上的紧绷感和刺痛感退去不少,不多时便眼皮沉重,昏昏欲睡,他全然不知那股生息之力中下了昏睡咒,还当是自己最近太累,需要入定休息。
弥泱看着榻上熟睡的人,以一抹神息探入他的识海,尽管能随意洞察对方所思所想,但有些藏在识海深处的东西,却很难揣测。
识海深处是一片浅金色,倒与垠渊身上的神力相对应,弥泱却略微有些惊讶,他们生于虚无,识海不应出现这样的色彩,焚祭是另一面,所以他的识海是浅灰色,而他们两人,识海本应是近乎于无色的白。
探寻了一阵之后,她发现这片识海形成得太过仓促,若说神族的识海如虚浮的海那样浩瀚,那眼前这一片,倒是有些像低洼不平的丘壑就如同丹陆南部那些丘壑地一般,这应该是识海凝聚之初,被某种外力强行打断的后果,大道果真无情,对亲自孕育的人尚且如此,何况芸芸众生。
识海中有一块翻涌的最厉害的区域,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空洞,这便是凡人的□□,也是她与焚祭生来就拥有的,垠渊的识海中,本留有这样一片位置,却没有填补,其余的神族,他们识海中根本没有这样一块,造物之初留下的漏洞,让这位神祇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
残缺的识海对于神族来说是一件危险的事,即便是被邪恶将识海占据,都比这样空缺好许多,不管是什么意识,只要存在,就能找到相解的办法,但是这样空无,却无法可解,这一块空缺的地方,可能被任何一个族群的意识侵入,进而控制整片识海,造成一些意外的发生。
一个弃子,一个失败品,偏偏都与她有着扯不断的联系,自己这个大道相伴相生的人真是好福气,弥泱扬起嘴角,苦笑着自嘲,如果当初在虚无中,大道和她相生的时候,稍有不如意,一切又会复归当初,重新孕育相生,那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个失败品和弃子产生。
同生者的出现只是偶然,在她降世之前,可能有无数个焚祭,也可能有无数个垠渊,却永远只会有一个她,一个虚无大道,这就是十几万年来,她和大道之间守护的秘密。
带起榻上熟睡的人,一晃身,他们便来到少阳仙邸前,奎山正在梨花树下摇头晃脑的采集花瓣,用鞠山泉水酿酒,一见两人出现,忙接过弥泱手中的垠渊,将他搀到屋内休息。
“尊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