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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84

这是实话,她连许澈的真名真姓都不知,哪有路子去替三个孩子,寻他们的祖父祖母?他们的祖父祖母现如今在未在世,都还说不清。2023txt.com

故而,待今日的盛演听见“祖母”二字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但不知,是宫里头的娘亲替他们找到了祖母,还是祖母先找上了他们?

……

盛府厅堂正中,坐着一位贵妇人,贵妇人的身旁站着两人,一位面容无奇、年岁瞧着要比贵妇人长一些的寻常妇人,另一位则是展啸。

展啸莫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身旁的这位贵妇人竟会不声不响地到了盛府,且这贵妇人,踏入门槛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此事无须告知你家主子。

展啸虽唯主子命是从,但这位贵妇人的旨意,他又岂敢不听?一时踌躇,拿不定主意,唯有静观其变。

最先瞧见府外那顶蓝轿子的人不是展啸,而是正欲出门的舒芸,轿子里下来了一位贵妇人,那位贵妇人开口便称是先王夫的母亲,换言之,便是府上三个孩子的亲祖母。

舒芸先是不信,待见展啸那发白的面色和恭敬的态度,这才绝了怀疑,将之请进了府上。

不多时,舒芸便将两个孩子带到了贵妇人的面前,盛溪刚从午睡中醒来,睡眼惺忪,小手被哥哥拉着,盛演则是止不住的欢喜。

毕竟,他要见的可是爹爹的娘亲。

一路上,盛演想了许多张祖母该有的面孔,许是慈祥,许是严厉,许是和善,许是古板,待他真正瞧见了后,便明白自己想多了,眼前的这位贵妇人既不慈祥,也不严厉,谈不上和善,也同“古板”二字不沾边。

祖母的面容瞧着很是年轻,但决计算不上是一个美人,同他娘相较,不知差了多少。

贵妇人看见两个孙子后,很是平静,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她的平静,使得盛演心头的欢喜也渐渐淡去了。

盛溪年岁本就小,原本这时候是该午睡的,却被不速之客给扰了清梦,且眼前扰他清梦的还是两个陌生人,忽地便因害怕哭了起来。

舒芸和展啸心头慌乱,想出言劝慰,却碍于贵妇人在场,止了行举。

展啸晓得贵妇人的身份,畏惧她,是情理之中的事。舒芸不晓得,可她一眼便瞧出,这贵妇人绝不简单,光是静坐不言,便给予了场中人如山的压力。

而贵妇人一见小孙子哭了起来,也只不过是轻轻皱了皱眉。

……

床上的那对夫妻早是情难自禁,但奈何,妻子怀了身孕还不满三月,那便唯有摩挲着、温存着、腻歪着。

“来之前收到消息,母后不日便会回宫。”

“陛下忧心什么,人到了,臣妾的礼数自会到。”言罢,加重力道,换得身旁丈夫闷哼一声。

丈夫也不甘示弱,起了动作,惹得妻子娇吟不断。

“在母后面前,光有礼数还不行,还须得有另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脑子。”

第81章 衷肠

厅堂里, 盛溪一哭,一旁的盛演忙哄起了幼弟,他这一哄, 很是奏效, 极快, 就叫盛溪止住了哭声。

半晌后,盛演轻声道:“祖母,弟弟年岁小,还未睡醒,能不能让他回房接着睡?待清醒了些, 再来拜见祖母。”

贵妇人想了一会儿, 颔首, 随后, 舒芸便让府上的仆人将盛溪带回了房里。

她委实不大放心,还须得在此处看候着大少爷。

盛演目送走了盛溪,向面前这位极是陌生、也极是古怪的祖母恭敬地行了一礼。

“多谢祖母。”

行完后起身,只是看着祖母, 而祖母也只是看着他。

良久后, 贵妇人淡淡道:“你不怕我?”

一句平淡至极的话语,从贵妇人口中道出, 却好似高山压顶, 又如巨浪扑面。

听得展啸心一颤,舒芸手一抖。

可盛演却好似混无觉察,勇敢地对上了贵妇人的双目, 正色道:“您是我的祖母,我会敬你、尊你,但为何要怕您?”

贵妇人闻后,久不答,似在细细思索,半晌后,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盛演,幼弟叫盛溪,我还有个姐姐叫盛澜。”

贵妇人道:“我只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盛演仍旧很是认真道:“他们都是您的孙女和孙子,所以您也应该晓得他们的名字。”

他的认真源于坚持,坚持临摹爹爹的字,哪怕爹爹的字确然不够好看。

此话一出,展啸和那相貌平平的妇人俱是一惊,心想,盛演的话虽算不得失礼,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话可谓是在顶撞贵妇人,但这世上,又有谁敢顶撞这位贵妇人?皇帝陛下或许曾做过这事,但自打他回朝后,对这位娘娘向来是言听计从,自然,事关朝政的话,娘娘自也不会多提。

真正聪明的女子,自不会妄想干预英明君主手头的朝政。

贵妇人初听这话,是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只是看着盛演,静默不语。

不知看了多久,贵妇人再开尊口。

“我原以为你既然是那个蠢女人的儿子,定然也是蠢钝至极。”

盛演和舒芸闻后,面色皆是一变。

贵妇人毫不理会,面露笑意,轻轻摸了一下盛演的小脑袋。

“好在,你还未蠢到无药可救。”

饶是舒芸再觉这贵妇人了不得,也不禁腹诽,这是哪门子祖母,哪有一来便说自家孙子蠢的,寻常祖母,一见孙子,不都视若珍宝,护着宠着都来不及吗?

唯有贵妇人身旁的方嬷嬷知晓,在主子眼中,还未蠢到无药可救,已然是对一个人极高的评价了。

……

床上那对“久别重逢”的夫妻还在腻歪着,被宫人们拉去偏殿的盛澜,已然有些等不及了。

爹娘在里面说了这么久的悄悄话,也不知爹爹有未向娘亲坦白?娘亲得知真相后,会不会真如爹爹所说,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甚至自寻短见,到时候,她和两个弟弟,岂非刚认回了爹爹,又没了娘亲?

越想越急,越急越觉等不及。

盛澜在大事上稳重,但在小事上,却是个毛躁的性子,既然等不及,那便冲进去探个究竟。

宫人们本欲拦,但哪里拦得住这般古灵精怪的丫头,且皆寻思着,陛下和盛昭仪娘娘只是谈话,又不会白日宣淫,做出些孩童不宜的事。

盛澜入殿,见西洋钟摆在桌上,却不见爹娘人影,有些焦急,也有些欣喜,心道,爹娘既未谈话了,说不准是谈妥了,边想边往深处走,深处有张极大的屏风,上绘一幅山水画,古朴典雅,意境深远。

而此刻,屏风上的山山水水被龙袍和宫裙给遮挡住了大半。

屏风背后,便是娘的那张床了。

盛澜很是不解:殿里其余地方都寻不到爹娘身影,那爹娘定是在床上了,可这大白天的,爹娘怎么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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