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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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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里,皇帝含笑,同盛澜说了一会儿话,见盛澜不如刚入宫时对自己那般冷淡,很是欢喜,大感自己被咬一口,也是值得的。

过了良久,盛澜忽皱起了眉头,看得皇帝一急,关切道:“又不舒服了?”

盛澜的身子骨一向很好,在月上时,也没得过几回小病,故而这回,她高热不退,当真是让惯于冷静的皇帝,也乱了阵脚,虽说早知女儿得的不是什么大病,但仍挂忧十分。

正如现下,明知其已近痊愈,可一闻风吹草动,便又怕她旧病复发

盛澜摇头,神情疑惑道:“澜儿只是不明白一句话。”

皇帝安下心,又笑道:“说与朕听听。”

“陛下,母女共侍一夫是何意思?”

皇帝神情顿变,眉毛飞挑,双目微眯,好以此遮掩目光的怒意。

盛澜见皇帝不答,坐在了他的身边,扯着龙袍袖子,天真道:“陛下,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片刻沉默,皇帝不答反问:“这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盛澜小声道:“宫人们口中听来的。”

皇帝淡淡道:“忘了它。”

“可陛下,你还未告诉澜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母女是指澜儿和娘亲吗?夫又是指陛下吗?如果是这样,那从字面上来看,这话便是说澜儿和娘亲共同侍奉陛下。澜儿也要侍奉陛下吗?可澜儿该怎么侍奉陛下?”

皇帝笑意早无,面无表情道:“忘了这句话。”

“可就算澜儿忘了,很快便又能从宫人们嘴巴里听见。”

皇帝淡淡道:“朕向你保证,很快,宫里面便再无人敢说这句话了。”

若刘安福见了此刻的皇帝的模样,便知这是龙颜大怒的前兆。

盛澜不知这些,但她记得一件事。

她记得,爹爹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哪怕他真到了盛怒之时,也是面无表情,唯有袖中的手会暗暗握成拳。

念及此,盛澜的目光落在了皇帝的袖袍里,藏在其间的手好似真成了一个拳头。

……

盛姮本不愿同淑妃这个小姑娘多生瓜葛的,可近日来,这小姑娘却常常传她去重华宫品茶。若是平日倒也罢了,现下女儿好不容易入了回宫,能多陪些时候,自然要多陪些时候。

故而,每回盛姮到了重华宫,都如坐针毡,恨不得早些品完,好早些回宫去瞧女儿。

盛姮也想过推脱不去,但谁让淑妃如今手握凤印,且位分又远在自己之上。按宫规,除非皇帝予以自己什么特权,她还真没有不去的借口和理由。

毕竟,皇帝不是先帝,而她也不是月妃,没这个本事,也无那个条件去恃宠生娇。

再来,那日皇帝都同自个明说了,现今这宫里头还藏着太后的人在盯着自己,到了此刻,狐狸若还不低调些,夹着尾巴做人,岂非是送人头,惹人厌?

由是这般,狐狸不得不抑住自己的本性,得了传召,便老实去重华宫品茶闲谈。

重华宫的茶很是平平,淑妃这人也很是平平,说话无趣,见识也有些浅薄。

闲谈间,多是淑妃在说,盛姮心不在此,话便也少了。

今日不知怎的,淑妃忽聊到了盛澜,一提盛澜,面上就露出了羡慕之情。

“盛昭仪有个如此聪颖的女儿,当真是福气。”

盛姮假笑自谦道:“淑妃娘娘说笑了,山野来的丫头,不懂规矩,又爱闯祸,臣妾还委实瞧不出这‘福气’二字从何而来。”

淑妃淡笑道:“若太有规矩,太过知礼,那便同寻常的大楚闺秀无甚分别了。”

盛姮道:“这丫头就是在月上养野了,若她之后能学到大楚闺秀们的微末,臣妾便感激不尽、阿弥陀佛了。”

淑妃道:“若真学到了,那好好的一个月上姑娘不就泯然众人了?若真泯然众人了,哪里还讨得到陛下的欢心?所以要叫本宫瞧着,盛小姑娘的不懂规矩,正是不懂得恰如其分。”

盛姮听到此,已明其弦外之音,皱起眉头,平静道:“娘娘多虑了,臣妾那逆女,哪里能讨得陛下欢心,成天到晚只晓得气陛下,连累臣妾的心都日日挂着,片刻不得安宁。”

淑妃道:“盛昭仪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陛下对盛小姑娘的喜爱,整个后宫都瞧在眼中,若非如此,就凭你家姑娘那些举动,怕是……”

若皇帝真追究起盛澜的那些言行,掉脑袋都是轻的。

盛姮放下茶盏,浅笑道:“逆女之事,便不恼淑妃娘娘挂心了,待她病痊愈,臣妾便会亲自送其出宫。”

淑妃一片好心,劝道:“要叫本宫瞧着,陛下圣心都如此了,昭仪不若遂了圣意,将女儿留在宫里头,再过个几年,也不怕无个倚靠。”

盛姮仍挂着假笑,又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

淑妃见她不答,以为其意动,又道:“虽说此事传出去,是难听了一些,但民间闲话,任由民间说去,总归这宫里头的富贵到手了。”

盛姮仍在品茶不答,面上笑意已然有些挂不住。

淑妃笑问道:“也不知本宫这番说辞,昭仪可曾听了进去?”

半晌后,盛姮笑颜重展,道:“若真按淑妃娘娘所言那般,那以后臣妾诞下了皇子,敢问娘娘,皇子是该叫逆女一声姐姐,还是娘娘呢?”

淑妃愣住,不曾想盛姮竟有如此胆大、如此猖狂的一问。

连孕都未怀,居然都惦记上有皇子了。

盛姮见她语塞,接着道:“倘若真借娘娘吉言,逆女也为陛下诞下了一位皇子,那这位皇子殿下见了臣妾,又该叫什么呢,是叫娘娘,还是……”

淑妃再度语塞,面色略变。

盛姮笑意已敛,道:“母女共侍一夫,本就有悖人伦,决计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若此事当真发生在陛下身上,只会让皇室蒙羞,有损陛下青史圣名。淑妃娘娘一个劲地提及此事,还劝臣妾将女儿留在宫中,究竟是想着让皇室蒙羞,还是望着陛下圣名被损?不论是何,其心可诛。”

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吓得淑妃忙道:“本宫……本宫绝无此意。”

盛姮又露笑意,道:“还望娘娘是真无这个意思才好。”言罢,起身告退。

淑妃瞧着盛姮那离去的背影,极是不解,明明自己才是手握凤印的人,明明自己才是位分高的那位,可何以到了盛姮面前,便没了底气,且还被那人的巧论机辩给怼得哑口无言。

是因盛姮年岁比自己大,还是因她究竟是当过女王的人?

盛姮今日本也没打算过在淑妃面前说重话,但听其不断地言及那见不得人的母女共侍一夫,怒上心头,便怼了回去。

辱她,她能忍,反正她早已将脸面给抛之脑后了,可辱她的女儿,盛姮便是一万个忍不下了。

方才那番话,虽说服了淑妃,但却未能说服盛姮自个,若皇帝真抛了名声,要将澜儿留在宫里,她还确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她所能为之事,便是信皇帝,信他当日的承诺。

回华清殿后,盛姮见盛澜不在殿内,心头顿慌,问道:“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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