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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56

了半晌,复又落在了腿上。husttest.com

女人年岁越大,便越易长肉,喝茶吃菜都易长,更莫说这些个甜得发腻的糕点了。

盛姮如今还得靠美貌过日子,若长成了肉狐狸,皇帝怕是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怀盛澜那段日子,盛姮的胃口就好得很,初次有孕,也不懂节制,天天胡吃海吃。许澈见爱妻有孕,自然也是事事由着她,天天给她做糕点,生生把一只瘦狐狸喂得圆润无比,身材走样不说,连双下巴都出来了。

某一日,盛姮对镜一照,才惊觉自己竟变成了个庞然大物,当场大哭出声,可恶的许澈还一个劲在旁说,肉着也好看,看着康健有福气。边说着,一双贼手还不忘捏她某处的肉。

生下盛澜后,盛姮花了好大的苦功夫,才将那浑身肉给减了下来,重回如初身段,且还因祸得福,胸前竟丰盈了不少,看着更是玲珑有致了。

盛姮忆起那段日子,不由走神,被萧贵妃轻唤两声,才回过神来。

“臣妾失礼,娘娘继续。”

萧贵妃仗着年轻,也不怕长肉,便又吃了一块糕点,道:“正如昭仪所言,皇帝陛下同那女子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便成一段佳话。”

盛姮略惊道:“这般轻易便结为了夫妻?”

萧贵妃道:“陛下喜欢,又有何人拦得住呢?”

“那女子是何来历?能让陛下一见倾心,想来应当是有十分姿容。”

萧贵妃瞧着盛姮那张脸,实话实说:“就算真有十分姿容,到了昭仪面前,便也只剩九分了。说来凑巧,这位女子并非大楚人士,而是你们月上子民。”

盛姮更惊道:“月上子民怎会到了江南小镇去?”

萧贵妃摇头道:“这本宫便不得而知了,好似家中是经商的,在月上营不了生,便举家迁来了大楚。总归据种种推断,陛下应当是爱上了一位月上女子。”

“此话怎讲?”

萧贵妃反问道:“陛下继位后,对月上如何?”

盛姮想了想道:“比之先帝在时,更为优厚,每年所取供奉也减了许多。”

那时,盛姮只当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们这些臣属小国们也跟着沾了光,减了供奉,厚了恩赏。除此之外,并无旁的念想。

此刻,竟听萧贵妃道:“这便是了,陛下爱屋及乌,继位后,便厚待发妻故国旧主。”

盛姮忽有恍悟之感,道:“如此说来,臣妾与温少卿的那段姻缘,也是沾了这位发妻的光?”

萧贵妃点头道:“约莫是这般。”

“那位发妻可知陛下身份?”

“那时陛下已有意弃下江山,隐姓埋名,陪那位娇妻过一辈子平头百姓的日子,故而从未向她道出过身份,免得添她烦忧。好在那位发妻也是个不慕名利富贵之人,只愿同陛下在小镇白头偕老,安享岁月静好。”

说到此,萧贵妃的目光也落至盛姮脸上。

如她所愿,待盛姮听见“白头偕老”、“岁月静好”几个字时,目光中是藏不住的失落和伤感之情。任谁得知了深爱之人竟有一位这般心爱的女子,都会觉心被一把利剑给刺穿了。

萧贵妃心生喜意,面上安慰道:“本宫初听此事,也是同昭仪一般难过。”

盛姮的眼泪说流就流,但她不愿让萧贵妃瞧见,忙拿手去拭,谁知手还未来得及将脸上的旧泪拭去,新的泪便流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强颜欢笑道:“让贵妃娘娘见笑了,臣妾……臣妾不难过。”可出声已是哽咽。

“臣妾只是为陛下有过这么一段姻缘而感到……感到欣喜。”

萧贵妃知盛姮是在欲盖弥彰,更为得意,面上仍故作愁态:“本宫明白,恨不相逢未嫁时。”

又过良久,盛姮才缓了过来,红着眼睛,道:“那这位陛下的发妻后来呢,怎没了踪迹?”

萧贵妃叹息道:“自古红颜多薄命。”

盛姮早已猜到,反正现下瞧不见了的美人,都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正如东月楼里的那位还不知是真是假的月妃。

“那位发妻可是病逝的?”

萧贵妃迟疑片刻,道:“大约应当是。”

这“大约”两字便有些值得玩味了。

大约是,那便是大约不是。

先莫说皇室能否接受一位来自异国的平民皇后,光是皇帝陛下为之愿弃江山,这便让皇室中人不能忍了。

盛姮料想,这位发妻的死恐怕与皇帝的双亲脱不了干系。

盛姮也是曾居高位、当过娘亲的人,将心比心,若她是太后,见自家的宝贝儿子被个民间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为此连皇位都不要了,成全是决计不可能成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全,只会生杀心。

正如那夜皇帝所言,身居上位,手上岂会不沾血,只要利于社稷,那便问心无愧。

萧贵妃接着道:“发妻去后,陛下的七年民间梦便醒了,只觉天下之大,再无其容身之所。这时,又逢先帝病重,在皇亲国戚、朝堂重臣的多封书信劝谏下,皇帝陛下总算恍悟,回了京城,重拾东宫身份。但心中仍念旧人,便在太后面前立下了终身不娶的誓言,也因着这般,陛下继位两年,仍未立后,这悬空的后位便是为那位亡妻留着的。”

这回,盛姮倒是真诚地叹了一句:“故剑情深。”

方才她在贵妃面前流的泪自然是假的,贵妃说这故事给她听,要的便是她的眼泪。算的便是月上女子至情至性,若知晓了深爱男子有过这段往事,定会心碎成渣,指不定做出什么偏激之事。

萧贵妃想看,盛姮自然便能演给她看。

盛姮旁的或许不行,但若论掉眼泪的功夫,天下间怕还没什么敌手。许澈面前能掉,皇帝面前能掉,到了贵妃面前自然也能。

泪是假的,但她确然被皇帝的深情给打动了。

一个丧妻,一个丧夫,不免心生同病相怜之感。

但前提是,这个故事是真的。

盛姮不禁暗忖:若这故事是真的,便也难怪狗皇帝不论对哪个女子都这般冷然,原来是心头有轮白月光。听萧贵妃所言,那位白月光端的是一个贤良淑德、温柔如水,可自个却是一副妖媚模样,一心只想掏空皇帝的身子。

这不是逼着她更改路子?

可想要一只妖媚奶凶的狐狸变得柔顺贤良,简直难如水中捞月。

忽而,盛姮想到某事,大感不妙,忙问道:“照贵妃娘娘所言,陛下同那位民间女子应当有过几年姻缘,几年下来,何以未有龙种留下?”

第62章 真情

盛姮早不指望狗皇帝能替自个报仇, 能指望的唯有腹中的孩子,若能诞下龙种,待日后孩子继了大统, 夫仇怕才有望得报, 她与许澈的那三个孩子才能有好日子过。

若萧贵妃所言的故事是真的, 若那位所谓的发妻真诞下了龙种,只是未被接入宫,那于盛姮而言,确然是个极大的威胁。

皇帝对那白月光情深义重的,对其孩子, 定也不会差。

故而, 她才有此一问。

可见, 盛姮听这故事, 倒还听入戏了。

萧贵妃被问道,愣了片刻,道:“关于此事,有两个说法, 一来是说, 那女子同皇帝陛下育有一女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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