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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48

温思齐难过至极,神思恍惚,喃喃道:“宫中怎会出这事?“

程道正叹道:“圣宠在身,难免遭嫉。”

温思齐痛心疾首,但面上还持有一份理智,问道:“究竟是何人,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程道正道:“还在查,娘娘福大命大,可许婕妤已然香消玉殒,事关重大,陛下是决计不会放过真凶的。”

温思齐闻后片刻,忽而轻轻皱眉道:“程兄口中的许婕妤可是七品京县丞许罄之女。”

程道正回想片刻,道:“应当不错,若下官未记岔,这位许大人乃太后娘娘的一位远房兄长。”

若无这层关系,像许婕妤这般容颜既非绝色、家世也非显赫的人,岂能入宫为妃为嫔?

半晌后,程道正好奇道:“少卿大人,怎会忽问及此事?”

温思齐微笑道:“说来也巧,大理寺近来有一宗案子同这许家大有干系。”

大理寺的案子,他一个小小御医,自不好多问,但一念及温思齐方才那急切神色,不由委婉提醒道:“听闻过几日,少卿大人便要成亲了。”

既已快要成亲,便该早些放下前尘旧事。

尤其是深宫之事,若多管多顾,绝无什么好下场,

听罢,温思齐才回神,从广袖中摸出一封请柬,轻拍脑袋,以显自责之意,道:“若程兄不说这话,我都险些快忘了今日来的正事,七日后,还望程兄能赏脸来观礼,到时候,我兄弟二人再好生喝上几杯。”

程道正极是郑重地接过了大红色的请柬,心想以温思齐的人脉和家世,加之新娘子那边的家世,大喜当日,不知会有多少大人物前去观礼,他这个小小御医去了,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叹道:“少卿大人大喜,上门亲送请柬,委实是厚爱下官了,下官何德何能,竟有幸能前去观礼?”

温思齐道:“我与程兄喝酒次数虽不多,但却是一见如故,今夜程兄一口一个少卿大人,着实太过见外,若程兄不嫌,未在官场时,便称我一声温贤弟,听着亲切。”

程道正一时不敢应下,一旦应下,便算是应下了一些麻烦。

良久后,他见温思齐神情诚恳,知这盛情难却,便应了一声:“温贤弟。”

果不其然,刚应下,就听温思齐道:“日后宫中一些事,还须得程兄多多帮衬着。”

这便是温思齐今夜的真正来意。

为了他的前妻能在宫中多个帮手,温思齐可谓是煞费苦心。

但也正如程道正所提醒的那般,他确然要成亲了。

可他也确然放不下。

出了程道正家后,温思齐立在冬风里,轻叹一声。

随后,温思齐未回温府,反改道,又回了大理寺。

事有蹊跷,须得查。

……

近来,舒芸发现了几桩怪事。

自盛姮入宫后,盛姮府上的伙计们就跟相约好了一般,一个个的,接二连三地请辞。弄至后来,偌大的盛府只剩下展啸和丁顶两个旧人。待盛府一有空缺,舒芸便会贴告示招人,告示一贴,有时未过一天,便有人至。

更为古怪的是,盛府给出的待遇算不得多好,可却招来了一批极是了不得的人。就拿那位新来的老厨子来说,舒芸见其瞧着已过花甲,胡子大把,还担忧这老厨子会不会连锅都拿不动,谁料人不可貌相。这厨子老当益壮,玩刀弄锅,极是娴熟,最为紧要的是,他做出来的饭菜,着实令人惊叹。

舒芸和三个孩子长这么大了,还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饭菜,月上王宫的厨子们加在一块,也不及这老厨子有本事。

盛澜是吃过大楚皇宫御膳的人,吃完这位老厨子做的菜后,她忽觉皇帝陛下平日里用的御膳也不过如此。

这位老厨子的来历,舒芸和三个孩子不知,但展啸和丁顶却是清楚得很。

御膳房的前总管,以往在皇宫当差时,唯有先帝、太后、皇帝陛下三人有口福吃其亲手做的饭菜。

待他告老还乡后,本已金盆洗手,早不碰这炊烟之事,只管靠着大半辈子积攒下的银钱,安享晚年,奈何遇上皇帝重金相请、谕旨传召,这便又出了山。

他原以为陛下让其出山,应当是重返御膳房,谁知皇宫未入,竟改道来了这盛府。

想他曾为御膳房总管,可现下却每日为三个孩子做膳,心头难免不平,总觉皇帝陛下委实大材小用了。可待这位前总管瞧见了护院是何人时,心头再多不平,也尽数化为乌有了。

堂堂金吾卫大将军,竟在这盛府当护院,他这个老家伙,来做个厨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展啸在朝为官时,虽不如容修和温思齐通晓圣意,但同皇帝陛下的情分,绝非此二人能及。

因为他知晓主子心头最大的秘密,更知道这三个没了父亲的孩子,实则为何人之子。

他家主子现下虽还不得将这三个孩子接入皇宫,却已是挖空心思,竭尽全力,给这三个孩子最好的日子过,力保三个孩子平安。

否则主子也不会叫自己,暂卸官职,来此当个护院。

想到此,展啸倚门长叹,未看到,远处的舒芸正当在打量着自己,目中满含探寻之意。

近来府上除了这招人一事古怪外,还有一件事,也是古怪,不得不提。

舒芸本是铁了心要将展啸引荐给温思齐的,可每回温思齐一来府上,这展啸要不便是自称身子不爽,要不就是寻遍盛府也寻不着他踪影,一回两回,权当巧合,三四回下来,舒芸便怀疑这展啸是在故意躲着温思齐了。

可舒芸便是想不通了,这展啸何以要躲着这位大理寺少卿?

莫非二人之间曾结过梁子,但这又如何应该呢?

展啸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护院,怎会同大理寺少卿结下梁子?

亦或是说,他曾犯下过什么案子,曾与这位大理寺少卿在公堂见过,有过案底之人,欲要做官,确实比寻常人要难上不少。

舒芸越想,越觉有此可能,便走上前,轻拍其肩膀,问道:“在想何事,如此出神?”

展啸回神,见舒芸一笑如花,看痴半晌,道:“未……未想何事。”

舒芸道:“我上回说的那事,你可曾再考虑过?”

展啸明知故问道:“何……何事?”

“嫁给我的事。”

见展啸这呆子,又是一愣,舒芸便改口道:“我忘了,在你们大楚这边,应当这样说,娶我一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我……”

舒芸性子本就急,素日里在盛姮面前还好,盛姮走后,没人压着她,本性便更加释放了。

“你不是大楚男子吗?你们大楚这边,不是有句老话叫男子汉大丈夫吗?像你这般磨磨唧唧的,算几个意思?”

展啸吞吞吐吐道:“此……此事还……还须得从长计议。”

舒芸不满道:“又是这句,你便不会换个说辞吗?”

展啸想了想,认真道:“舒芸姑娘跟了我,未必能有幸福。”

舒芸道:“我知你无意功名,恰好,我也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我不求你之后有多出息,也不会去理会你往日做过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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