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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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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向上,最后,落在了唇前,忽地停住步伐,喃喃道:“阿澈,我明白,你恨我,怨我,怪我。可如今在梦里,你便不能允我再任性一次,再贪半晌欢吗?”

起先的火热耗费了太多气力,盛姮声音越说越小,后如蚊鸣。

“阿澈哥哥,你走后,这三年里,姮儿真的好寂寞。”

话落后,盛姮的唇被爱人狠狠吻住,熟悉的霸道深情,如滔滔洪水,将她冲回了三年前。

一吻落下,盛姮已是泪流满面。

她等这个吻,等得太久了,哪怕这只是在梦里,她也心满意足、甘之如饴。

三年空虚,三年寂寞,三年思念。

最终化为了一把大火,将今夜的缠绵烧得更猛、更烈。

这是盛姮三年来,做过的最美的一个梦。

也是谢彻三年来,度过的最美的一个夜。

第38章 名分

春梦一场, 了无痕迹。

盛姮醒来时,只觉脑袋昏沉得极为厉害,同平日里宿醉之后没什么不同。

若真说有, 那便是昨夜, 她做了一个极难启齿的梦。

她梦见自己重回月上, 重遇故人,还与其贪了整整三回欢,三回之后,自己竟觉不够,还恬不知耻地缠着他要来第四回 。

故人不愿, 盛姮便不知死活地激了一句“你们男子年岁大了, 果真便不行了”。此言一出, 奏效得很, 盛姮如愿以偿,美滋滋地享用起了第四回 。

回想至此,盛姮脸红似烧,半晌后, 从春梦中回过神来, 抬眼看四周,才惊觉自己竟在一个陌生之地。

暖被锦衾, 飞龙祥纹, 明黄帷幔,紫檀香木,御炉生烟, 金碧辉煌,再往远处看,只见两旁立着几个内侍宫女,其间最年长的一位,生得一脸福相,眉目带笑,见盛姮醒来,忙上前问道:“盛夫人可是要起身了?”

盛姮还记得,那夜在御花园巧遇萧展时,便是这个内侍赶了过来,在萧展耳边低语了几句,萧展听后便离去了。

此人便是御前太监总管刘安福。

自这位盛夫人同温少卿和离之后,皇帝陛下便一直叫人在暗中好生盯着那座新府邸,那时,刘安福便知,这位盛夫人入宫怕是迟早的事。

一见宫人,又见周遭这般富贵景象,盛姮再傻也能瞧出此地是何处,再蠢也明白了自己正躺着的是张什么床。

想通后,不由惊恐万分,她试探地问道:“陛下呢?”

刘安福回道:“陛下上朝去了,走之前,命我们不得扰了夫人的清梦,夫人愿睡到几时,便睡到几时。”言罢,他见盛姮双目有些呆滞,又轻声问道:“夫人现下可是要起身了?”

盛姮想了想,将身子又缩回了金丝锦被里,道:“我再缓缓。”

如今,她委实须得好好缓缓,莫论是身子,还是心头。

她想破脑袋,能记得真切的便是昨夜去望月楼赴了容修的约,后在容修的怂恿下,多喝了几杯,再接着,便不省人事,还做了场美梦。

盛姮在月上时,常年赴宴饮酒,故而酒量不差,寻常人想将她灌醉,还须得废一番苦功夫,且容修所备的百里醉,算不得什么烈酒,断不至于喝了几杯,便醉成那般模样。

她又想,这容修既是风月常客,那对一些风月场上的玩意,自是熟知于心的,想来容修定在她那杯百里醉里面加了些药物,方才使得她人事不省。

恐怕,自己还借着药性,做出了不知多少羞耻之事。

想至此,盛姮恨极容修,但转念一想,容修让她服下药物,目的也是为了将其献给皇帝。

原来,这便是容修信上所说的那条可助自己谋得圣心的妙计。

盛姮忽觉有些无话可说。

若真说此计妙,可这暗中下药未免太过卑劣,可若说此计不妙,盛姮现下又怎会到了龙床之上?

只是容修何以不先同自己打声招呼?

大约是怕自己有了准备后,到了皇帝面前,反显做作,失了自然。

盛姮想通后,不禁又开始佩服起了容修。

原来有时正道走不通时,走些偏远小径,反倒还见奇效。原来高高在上的大楚天子也不过如此,不但没有隐疾,竟还喜欢些下三滥的手段。

先前,她盛姮又是抄御诗,又是苦练舞,正大光明地送上门去,皇帝冷脸不要,谁知昨夜,一用点邪门歪道,皇帝竟还将自己抱回了宫。

果真正如许澈当年所说“男子就是爱犯贱,越是尊贵的男子,便越爱犯贱”。

说到懂圣心之事上,确实无人及得上容修,看来日后她还须得多向其学习。至于事成之后的回报,她自也少给不了。

不一会儿,盛姮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宫人行礼时的衣衫摩挲声。

宫人们行礼时动作极轻,也未出声,显然是被来者给阻了,为的便是不愿吵醒盛姮。

瞧着,龙床的主人应是下朝回来了。

盛姮昨夜虽已将身子献了出去,可那时自己身处幻境,满眼都是许澈的脸,一番侍寝下来,竟还不知皇帝生得什么模样。

不论什么模样,都定然及不上许澈好看。

脚步声渐近,盛姮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思索一番后,赶忙紧闭上了眼睛,假装仍在梦里。

又过一会儿,脚步声停在了床前,来者坐在床边上,静默许久。

盛姮有些装不下去,想悄悄抬些眼皮,偷瞄一眼,谁知她眼皮还未抬,便听来者淡淡道:“夫人还要装睡至几时?”

话音刚落,吓得盛姮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来者见她还装,伸手轻捏住她的秀鼻。盛姮被捏得难受,再装不下去,便睁开了美目。

待盛姮瞧清眼前人之时,恨不得赶忙闭上,半晌后,低声道:“萧……将军。”

话落,便觉自己蠢钝至极,将军怎敢身穿九龙金纹玄袍,将军又怎会头戴旒冕,将军又岂会随意出入皇帝的寝宫?

盛姮立马起身,跪在床上,也不顾身子不爽,道:“臣女参见陛下。臣女之前有眼不识真龙,屡屡犯上,还望陛下恕臣女不知者无罪”

皇帝嘴角轻扬,讥嘲道:“夫人泼茶那日,嘴巴可没这么会说话。”

盛姮闻后,心想,怪不得这些日子里,皇帝每每见她,都对其忽冷忽热,还爱极了讽刺她。原来这位皇帝陛下是个心眼小的,至今还记恨着那日被她泼了一脸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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