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门口,我拢着袖子躲在人群后面四处观望。他们似乎把我忘了,只是围在吕奇周围说着什么。
说啥跟我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好奇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毕竟这明显是有人下绊子。正所谓“圣意难测”,皇帝对吕奇信任度不论如何能下达这种看上去不合理的旨意肯定有一定意图,但是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将军,目前之势,我们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了。”一个青年甲士抱拳低声说,众人听了皆称是。我不禁撇嘴,傻子都知道。
“明面上咱们是接管了这里,可私下没几个正经听话的,将军不若将人马聚起,莫要分散了,留了空子让他人钻了去。”一个长胡子进言。
“不妥不妥,这岂不是插标卖首?”
“你懂什么,匹夫。”
“村夫!”
我一整个无语住了,现在还互相拆台多少是有点……吵了半天,吕奇终于一抬手制止了两个莽夫。
“先逐渐接替皇城司各部,实际管控;再设置联络信号以备不时之需。”说罢,吕奇就开始分派任务。我依旧沉默。他怎么安排我怎么做就是了,突然蹦出来出谋划策是不可能的。
正愣神儿,忽然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双脚离地了。嗯?我惊得四下观望,却看见那绿豆眼大汉正一只手抓着我,满脸讥讽。也就在此时不知谁大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不要紧,更无语的是四周的人都开始大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叉叉,我扭过头瞪着他大声喊:“放我下来。”那大汉显然是不打算放开我的,我的叫喊似乎激起了他的怒意:“吼什么,尔之身份难辩,说不定是个麻烦。吾就将你带在身前,省的尔不安生。勿要多言,不然就让尔吃些皮肉之苦。”
我真就服了,好气!我跟在你身边有毛用,又不和你搞对象。
我不得不跟着他去往别处,回头望去,离吕奇越来越远了,我的大计何时才能实现?
我该怎么去形容这里,昏暗的山洞,高耸的石柱,还有不停滴答的水声。这大概是个溶洞,我蹲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眼前缓缓流过的暗河一脸生无可恋。
尸类是不需要进食的,尸化的我也一样。我没有饥饿感,但却拼命回想饿的感觉以及各种食物的模样、口味。无他,我可不想我的人性慢慢消失。
手机已然是没有电了,只能用纸记录日期,掏出笔在纸上缓缓写下数字“37”。是的,我进来一个月了,屁也没干成。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找找机会,再创奇迹。我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都是脖子上顶个脑袋,尸羽子能混的风生水起,我就不能搅风搅雨?
“喂,潘安,虞候有令,你不能离开他三尺,快过来。”
咯咯咯,后牙槽都快被我咬碎了,你给小爷等着。
大汉去巡视周边,一身铁铠不说腰间还横跨一柄长刀。我就跟在他身后,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