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情感绑架吗？”

“听说过。”

······

江蚀听到司零突然莫名奇妙的问什么情感绑架，不太理解的江蚀自然是回头看向了司零，发现此时的司零正在看着手机发呆。

‘什么东西看的那么入神’，江蚀想着便打算过去看看。

“哦？这不是姚圣吗。”江蚀说道：“不至于姚圣与你有什么情感绑架的羁绊吧？”

“仇敌。”

江蚀听到仇敌二字连忙说道：

“大哥，这可不兴仇啊，她可是国家公认的最强者，网友们都推测她已经超越圣境了，是不得了的存在。”

“没关系。”

“你不会要找他干架吧？”江蚀开玩笑说道。

“我和她之间有个约定。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实现诺言的时候。”

“那你得等一年了，最新消息称一年后出关，好像是前两天西边那里出现了通天的光柱，范围极广，影响很大，力量层次之强圣境都不可探。想来只有姚圣才可以，所以天元只能决定请求姚圣一年后出面尝试解决此事。”

“嗯。”

“这是我刚刚才领的教材，叫什么‘十万个为什么’，是今年新出的一本书。我原以为进入大学就可以不再‘读书’了，结果还要看书。”江蚀拿出刚到手的一本书，看到封面上印着大大的q版‘为什么’三个字，忍不住说道：“这莫不是小孩读的童话故事吧？封面设计的真不走心···。给你。”

江蚀将手里的书给了司零后，便拿出自己的‘十万个为什么’，小声喃喃道：

“我倒要看看这玩意有什么好学的。”

司零依旧发着呆，而江蚀却打开了书本，随意翻到一页悠闲的看了起来。

‘直播篇：

为什么不允许平民直播？答：迄今为止已有十五万平民因随意直播未经被直播人允许而被其杀害，其中九成九是因为意外直播到觉醒者而被杀。理由：觉醒者的秘密可是关乎生死的，所有的风险都要被抹除。

为什么不允许超凡者直播？答：超凡者直播引起的麻烦更严重，其中最严峻一次，是一名大学的学生直播到一名家族引发争端，导致平民数量死亡达一亿五千万，觉醒超凡者死亡达二十八万。即使经过补偿，国家直接利益依旧损失达三百亿。

为什么不允许势力组织甚至官方组织随意直播？答：新纪元1107年，天元官方直播全国青少年荣耀比赛，却不想异族将“畸”可视化种入其中。通过直播潜移默化根种所有观看者，平民直接畸变形成怪物，普通觉醒者也无法抗衡成为怪物四处虐杀，只有上三境以及部分中三境之人可抵抗。最终人族死亡数量达八百亿。趁此间隙，其他异族进攻人族。因此事天元人族失去约两千亿近人口，接近总人口一半，且遗留的新一代断层问题影响至今。

······

隐藏篇——为什么不可以对普通人、路人，甚至弱小的超凡者随意出手？答：你以为是普通人，也有可能是你太弱看不出来。新纪元2526年，曾经的欧阳家族在一处任务中对‘圣境’的普通人出手，结果当场被灭。那位圣境强者为了避免‘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样的麻烦事，直接灭族，对整个欧阳家族及在外人员斩草除根。秘闻：有一位逃脱一劫。

为什么不可以随意探查他人？答：大佬是有脾气的，你要是肆无忌惮的探索，那你的坟头就可以长草了。新纪元2932年，天元官方一位调查人员多次意识扫描一位‘普通人’，最后‘普通人’忍无可忍，导致该调查人员死亡，并与官方形成敌对关系，导致官方损失惨重。······

为什么官方以及其他势力不会动用各种手段要求他人加入自己的势力？答：你敢约束向往自由之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弱一点的背刺你，强的直接正面刚。新纪元······

······

官方篇——为什么不允许官方探查或记录帮助官方的觉醒者信息？答：别人帮你忙，你却搁这搁那的，你要明白，好人也是有脾气的。新纪元3012年，一位热情的优秀青年为了避免麻烦隐藏身份帮助了天元官方逮捕在逃人员。结果缉捕人员却一直问话窥探该青年信息。最后该青年不仅不帮助官方，还持续多年与官方进行敌对。理由：当年的拖延导致其家人意外死亡。新纪元3245年，·····

为什么官方同意甚至推崇觉醒者隐藏天赋？答：只有蠢货才会完全暴露自己。新纪元2537年，官方一位归墟境强者被低一境界的异族瞬杀，是第一例天元官方人员公平对决被越境所杀；新纪元2601年，天元官方的一位圣境强者信息被完全暴露，被异族针对遭遇十死无生之境困杀，······

为什么有很多人不愿意加入官方？答：归属感在逐渐消失。天元无法照顾到大部分人，只能关注那些核心的小部分人。所以，自己的日子就不如意，自然也不会想着去奉献。······

为什么官方无法要求其他势力共同对敌？答：因为打不过。有些势力比国家诞生的久远多了，没有把天元推了自己搞就已经很好了。至于真正的原因，等你成为强者的时候自然能理解。

······’

江蚀翻看了几页，大受震撼。以前学的历史只有大概的事件、像年历一样，简单提及也不详细。此刻他才知道历史的丰富与复杂，远超他的想象。同时他的一些疑惑也随着‘十万个为什么’而得到解答。

江蚀翻到了最后，直接看向了这本书最后一部分的述语。

‘为什么许多道理都与你想的不一样？答：这个世界是混乱的，充满机遇、奇迹与未知，在庞大的基数下，意外就很容易发生。所以通常情况下的道理也不再通常。有时候仔细想想，那些意外的发生好像也合情合理、有依有据。所以意外不再是意外，规则也可以不是规矩。

你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诞？世界的荒诞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

为什么让你看这本书？答：如果你能有所收获，这便是这本书的价值。如果你没有收获，恭喜你，你已经度过低俗趣味、具备为人处世基础的自我认知水平。’

为什么你会觉得有的问题或答案不合理，甚至愚蠢？答：现编的新书，有些问题本身就有错误的地方，有些不适宜告诉你真正的答案，还有些东西不允许写。没办法的事情，所以、你自己的思考才是最重要的！

你还在想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不止十万个为什么?如果你有这样的问题，麻烦出门右拐，我校可以收愚蠢的人，但不收傻子。······。逗你的，你这样的天真纯良之人，怀揣着美好与热血，那些残酷与黑暗交予我们就行。放心好了，我们保护你——老师与学长学姐们。

——此书新编，敬天瑜大学所有新生。’

······

看完最后的述语，身为普通人的江蚀只能感慨：‘大小道理一套一套的，知道又如何，能改变吗’。

“我改变不了自己，也改变不了世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是吧司零？”江蚀转头对司零说到，却看到他还在盯着手机发呆：“你还在看，都快一小时了！”

不一会儿司零便对江蚀说道：

“梳理回忆而已，好了。去外面逛逛吧。”

“可以。”

······

“司零那里有个酒馆，喝点吗？”

“嗯。”

“不过我记得你也喝不醉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