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名的味苦,加之纯黑巧克力的苦涩,对一般人来说,这种巧克力绝对像是一种‘黑暗料理。xinwanben.com’
当然,向祁太太这样的口味另类者除外。
“以后的巧克力我都想要这种的。”
“可以,三天一块。”
“一天一块?”
“不行。”
“那我买给自己。”
他不允许,自己买给自己总可以的吧。
“要知道,阿濛你的钱包,银行卡,身份证,护照都在我手里。”
“……”
谈判失败,以濛觉得自己在祁邵珩面前能反击的力度越来越薄弱。
“巧克力不可以多吃,明天早上可以要一杯热可可给你。”
“真的?”很难想象,祁先生会做出让步。
“当然。不过,把你今天买的巧克力都交给我,阿濛。”
“……”
看吧,果然。
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以濛想,这辈子,在祁先生面前,她还是别想赢了。
——
浇花软管喷出的水流,再三控制,也免不了将一些正在盛开的花朵弄得七零八落的,风一吹花瓣从花坛中被吹出来,落在院落里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
给花花草草浇完水,祁邵珩用清水将手洗了洗,转身的瞬间发现刚刚在露台上小坐学法语的阿濛,正蹲在俯下身浅蹲在地上。
祁邵珩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他妻子将落在鹅卵石小径上零落的花瓣一片一片捡起来,最终放入花坛的泥土中。
一直都知道他的妻子是个惜花之人。
以濛怜惜落花的这样轻微的举动,让祁邵珩不禁去想,这样的人会有怎样柔软而美好的内心?
外表的冷漠,并不是她的全部和心性颜色。
这么爱花吗?
祁邵珩在背后注视着她,温和的浅笑。
上前走了几步,蹲在她的身边,祁邵珩说道,“伸出手来。”
以濛惶然的时候,一片紫丁香的花瓣就落入了她的掌心里。
刚零落的花瓣上面还沾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很漂亮。”以濛赞叹。
“是很漂亮。”祁邵珩没有看花瓣,眼神逡巡在她妻子欣喜的侧脸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祁邵珩,紫丁香用法文怎么说?”
以濛绝对是最有上进心的外语学习学生。
来到法国后,她虽然很少出门,但是总在她身体状况好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学习法语。
“怎么说?”半天得不到回答,以濛继续不耻下问。
“lilas?”她猜测,“是这样吗?”
“发音还是有一点欠缺。”拉她从地上站起来,“lilas.”祁邵珩帮她正音。
“lilas.”以濛跟着他的语调重复学习。
“差不多了。”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法语老师?”虽然普通的简单法语还可以,但是真正的用语交际,以濛根本就听不懂法国人在说什么。
“求知欲强是件好事。但是,至于法语老师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你可以问我的阿濛,嗯。”祁邵珩看着他妻子骤然变化的神色问,“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很怕我做你的法语老师?”
以濛想了想,点头,再点头。
“理由呢?”
“只是下意识觉得你不会很好的教会我。”
“怎么会?我会很认真的教你。”祁先生的态度很诚恳,但是以濛还是很怀疑。
“那明天开始从基础的法语开始学就好了。”
“嗯。”
“对了,在此期间为了激励你好好学习法语,我们应该有严格的赏罚制度。奖赏不提,至于不听话的惩罚,我想我会很乐意找时间好好想想。”
“……”
以濛蹙眉,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有像是掉入了某一个新的深不可测的陷阱。
后来,在多年后的一次生日聚会上,向珊惊艳于自己的三妹竟然精通多种语言,于是好奇的问,“以濛,能告诉我你最喜欢哪种语言吗?”
以濛蹙眉,“不,没有最喜欢,只有最讨厌的,是法语。”
“为什么?”
“因为学习的过程很痛苦。”
说这句话的时候,向珊看到了常年冷然的以濛有些窘迫的脸红。
*
当以濛真正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绝对的信任。
后来,祁邵珩时常在打开自己的电脑的时候,看到以濛在他电脑上自动登录的emil显示出的信件。直到,看到一封来自国内的最新信件,显示姓名,他还是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
☆、【016】情话:她说今生有且只会有一个丈夫,是你
当以濛真正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绝对的信任。
后来,祁邵珩时常在打开自己的电脑的时候,看到以濛在他电脑上自动登录的emil显示出的信件。直到,看到一封来自国内的最新信件,显示姓名,他还是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
最终,他选择了替他妻子保存这封邮件。
一楼,会客厅。
以濛在接受伊卡医生的心理治疗,最近她和人交际的能力不错,但是伊卡医生和祁邵珩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以濛自闭症的对外界触程度仅仅局限于祁邵珩一个人,和剩下的其他人在一起,尤其是不曾熟识的陌生人,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出冷汗,排斥交流。
自闭状况还有待解决。
即便是这么多天帮以濛做心理引导的伊卡医生,她在他面前,都显得冷漠疏远的过分。
“祁太太,我想我这么称呼你不会给你造成过分的距离感。”
以濛濛坐在距离他五十公分的室内藤椅上点点头。
不远不近的距离,是心理疾病自我防卫的安全距离底线。
伊卡的中文并不是太标准,但是以濛听起来的话还是可以听懂。
以濛不是没有接受过心理治疗,但是毕竟当初的年龄相对较小,曾经她接触的心理咨询师几乎对她这种病情都是选择自我封闭自我舒缓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