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是成功离开了不属于它该待的地方, 可那人的手还是不能忽视的放在自己腰间, 沈听澜屏住呼吸后轻轻去拿他的手, 可却像是惊动了那人一般,那人把他又往怀里圈了圈。
沈听澜登时就把手抬起, 不敢再动, 有些绝望。钝刀子割肉最疼了, 要不还是把他弄醒吧,就现在这样看上去也不是自己主动的。
“殿下醒了。”裴昱瑾的声音还带了些刚刚睡醒的沙哑,似乎是半点都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睡姿有什么不对,还特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早上醒来爱人在怀,这是世上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
“嗯,你胃好点了。”这人丝毫不在意,若是自己怯场反倒不妙,所以沈听澜也不再挣扎,故作镇定。
“唔,好像是好点了,要不殿下您亲自看看。”裴昱瑾在被子里摸到了少年的手,抓过来后带着它按到了自己的上腹。
只穿着薄薄一层寝衣的触感和隔着厚厚外袍是完全不一样的。沈听澜觉得手下肌肤沟壑分明,是他最馋的腹肌没错了,也就是犹豫了那么一小下吧,手就没能第一时间抽出来。
摸都摸了,也就不在乎时间是长还是短了。嘶,迟砚真是好福气啊,就这样的身材,搁谁能不迷糊,不是他定力不行,而是他就是个普通的凡人罢了。
而裴昱瑾就侧着身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但别说,并不怎么违和。不过这一画面要是让外面人看见了怕不是得惊掉下巴。
明明他俩也没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但就是让人觉得画风香|艳,看不得看不得。
好在沈听澜还不算完全没有理智,他只摸了一小会儿就恋恋不舍地把手收了回来,还欲盖弥彰地说了句,“裴相身体健硕,应当没什么大碍才对。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他俩共处一室太久,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到底让沈听澜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不自在,可能是因为他很清楚裴昱瑾这人将来是有主的原因吧!
“好。”裴昱瑾醒的比他要早不少,若不是有少年相伴,他早就躺不住了。
他俩在里头不出声儿,孟衡就在外面守着也不敢擅自做主,还被带着人来送早膳的晏庭嘲讽了句,“你说这些贵人们啊,成日里都将大好的时光浪费在了床笫间,可惜,实在是可惜了。”
孟衡虽没读过什么书,但也本能地觉得这位大当家的用词好似有些不对,但他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