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手攻城了。mankanshu.com明白了吧?”我们之所以还在这里,允倜多半还没有攻过城,双方一直僵持着。
梦蝶的小脸煞白,抖着唇,带着哭腔:“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擅自离开玉龙山?山上多安全,黄子龙那小子怎么抓得到你?”我没好气对她。
她小嘴微扁:“山上太闷了,我哪想到会这样,允倜哥哥又不是第一次去打仗,以前,从没有出过事。”
我揉揉头,抓都抓来了,再骂也没用,只能安慰她:“至少,现在他们不会杀你,允倜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甚是乖巧。我叹气:“从都城被抓到这里,很辛苦吧?上来躺会罢。”这里,只有这张床,风扬一直是伏在桌上睡的。
梦蝶迟疑了一下,迅速爬上来,床很小,我感觉到她身子的冰凉和颤抖。我把被子往她身上送了送,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她轻轻的鼾声,心里酸酸的,还是个孩子啊,担惊受怕了这几日,想来是没敢好好合过眼,睡梦中,她往我身边靠靠,我没动,她突然伸手搂住我,把头靠到我身上,嘟嚷了一句:“好冷。小莲,你升个火盆啊。”
我笑了,眼睛有点湿润。伸出手,搂住她冰冷的身子,温暖着她。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与原梦蝶这样搂抱着睡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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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吱呀的开门声惊醒了我们。梦蝶有点尴尬地红了脸,很快起身下床。我也支撑着想坐起,梦蝶伸出手来,我看看她,她咬着唇,眼神飘忽,不好意思向我看。一笑,我握住她的手,借她的力坐起。“谢谢。”我说。
她忸怩地回了我一个笑,就向饭桌走去:“好饿。”
照例是清得几可见底的稀粥,还有看不出做了几天馒头,皮都开裂了。梦蝶一看到这些,失望地回头看我,我微笑:“把馒头泡在粥里,还是很不错的。”
聋哑老头低着头收拾昨晚的碗筷,风扬走到他身后,突然拍拍他的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剧烈地跳动。
老头受惊回头,一双眼昏暗混浊,打着手势问风扬何事。风扬微怔,回头困惑地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心里却暗自庆幸,允倜到底还是听了我的话。
梦蝶是真的饿了,馒头泡软后,皱着眉头咬着牙,捏着鼻子尝了一口后,就再也顾不得形象,捧着碗狼吞虎咽地吃完,连配的大头咸菜都没动,自己的那份就进了肚。
“好吃?”我笑着问她。
她点头:“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这个千金小姐啊,怪不得当年西太后出逃的时候,饿过了头,普通农家的饽饽头吃得香透了!
风扬闻言也不禁莞尔,目光对上我时,又冷下脸,哼一声掉开头。
我忍着笑道:“我不饿,你把我那份也吃了吧。”
“真的?”梦蝶大眼睛骨碌碌转向桌上热腾腾的粥,吞了口口水,不好意思地笑:“不了,你也要吃的。”
“都说了不饿了,你就不用客气了。”
“那,”她犹豫着,眼睛怎么也离不开桌上的粥,“要不,你吃一半,我吃一半?”她说。
“好。”我笑道。
她飞快地倒了半碗粥在自己碗里,又将我的馒头撕了一半泡进去,不等泡软,就呼啦呼啦地喝开了。
风扬走过去,将一个馒头细细掰碎,泡入满的那碗粥里,挑了块稍嫩一点的大头咸菜心,放在里面,端到我床边,搁上筷子递给我。
“我真吃不了这么多,你把那半碗粥给我。”我说。
他不理我,把碗在床头上一放,转身离开。
“要不然,我一口都不吃!”我赌气说。关在这里十几日,油星子都见不到,我都一顿巴不到一顿地等吃的,他个大男人,更是吃不饱,我怎么可能吃他的口粮。三年自然灾害的滋味,我在这里可算是偿到了。当年我爸和我说起时,我怎么都不能相信,他们当时饿得能一口气吃得下十个馒头。我总用现在的眼光来看那时候的吃食,我说,地瓜吃半个就饱了!至于象你们说的饿成那样吗?现在,可是深切体会有油水和没油水的区别,十几天没开荤,我都能一口气吞下十个馒头!
风扬慢条斯理地坐下,就着粥,把梦蝶撕下的半个馒头吃了,将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叠好。梦蝶眼巴巴看着我们,方才醒悟过来,“对不起,我不该吃了你的门份。”
“说什么话,是我让你吃的。”我说。叫风扬:“你来分一半去,要不我真一口都不吃的!”
“饿的又不是我,你不吃就算!”他没好气地回我。
“一会冷了浪费。”我陪着笑脸:“风扬。我错了还不成吗?”
他拧过脸来斜着眼对我:“你哪儿错了?你哪会有错!”
“切,切,切。”我给他一句话堵得切了半天,一狠心,捧起碗来就吃,姑奶奶还就不信了,好心让给你吃,你还登鼻子上脸了。你当我真不会吃啊!
一口气喝到见底,抬眼瞪他,却见他笑吟吟看着我,满脸的得意。啊,中了他的激将法了!最后一口粥一下子呛了,我伏在床上大咳。他一步跨过来,拍着我的背:“你就不能慢点?谁和你抢?”
“你,你,你。。。。。。”我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好了,气顺了再说,没人当你哑巴。”声音里都是笑意。
好不容易气顺了,我大叫:“风扬!”
他笑:“咦,中气足了很多啊。”我一愣,果然啊。暗暗提了提丹田里的内力,前几日虚若无物的丹田,已缓缓有内力在流动。手足间,也不似向来酥软无力,昨天允倜给我喝的是什么药,药效好快。
“药。”风扬把药碗递过来,我很快喝下。他笑道:“喝,长进好多啊,看到药再不苦着脸了么!”
我怕喝中药,从来喝不惯,开始时,总要风扬捏着鼻子灌下去,那时,一是了无生意,二才是怕药苦,左右是个死,少吃点苦也是好的。
我讪讪地笑,没告诉他关于内力的事。
“把门打开,让本王确认一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们要的人。”一个冷冷地声音在门外响起,嗓音浑厚,说话的音调却有点怪怪的,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西尔,门外的是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