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哈,谁咄咄,谁逼人,麻烦你樊煜搞清楚来跟我说这四个字!”
樊懿微眯双眼,他看见樊煜就想起那天在医院里贾医生跟他说的话,他没有第一时间戳穿樊煜和忻雪儿的事情,他算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到头来还得到他给自己的评价是咄咄逼人,真tm的笑死人不偿命。xinwanben.com
“我把情况搞得很清楚,现在不清楚的是你啊。你跟雪儿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真的说放下就放得下么?今天可是你们的婚礼,雪儿期盼了很久的婚礼,你就不能给她一个圆满吗?”樊煜愤恨的指着樊懿的鼻尖。
“煜,你别再说了”
听见樊煜说樊懿的不是,忻雪儿拉住他的手臂,凄凄的乞求道。
“雪儿,你别哭。”樊煜看见她脸上的泪水,他的心痛的难以呼吸。
搂住她的肩头,给她最有力的依靠,一遍遍安慰着怀里的可人儿,眼里全是对樊懿数之不尽的埋怨:“哥,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而放弃雪儿,你觉得值得吗?”
“你给我闭嘴!”
樊懿的声音冷的吓死人,他不喜欢听到樊煜说罗莉的坏话,值得与不值得他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
从裤袋里拿出双手,眼里映出两个相拥的人的影子,樊懿忽然觉得樊煜就是天下最为白痴的情种,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樊煜,做好人也请你先看清楚周边环境再去做,免得留人口舌自己却还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你都这样对雪儿无情了,难道我连给她安慰的权利都没有吗?”樊煜对樊懿的话表示不认同,声音微微有些激动。
多少年来他都忍受着自己大哥对雪儿有些地方的过火,唯独上次雪儿自杀让他大动肝火的揍了他一顿,可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大哥怎么能够不顾现场有多少官商两场体面人物而当众悔婚?
“你当然有!”
唇线抿得平直,樊懿一步一缓地走近,凑到他的耳边,这是他对樊煜的警告,也是忠告:“你公开维护我拒婚的新娘,究竟谁会成为今天的另一个笑柄,你自己掂量清楚!”
“樊、懿!!!”
事到如今樊懿还有心思跟他说这个,樊煜愤怒的咆哮:“你的心究竟还在不在?!”
“当真不怕呀?那好,你继续,我不奉陪了。”
樊懿无视樊煜的问题,丢下话转身就走,他决定再也不多停留半秒钟。
然,他脚下还没收回一步迈开的步子,突然感觉身后的人疾步追了上来:“你别走!”
就在樊煜话音落地的刹那,肩头被人从后面一拽,跟着,一记劲风擦着他的脸庞而过。
没错,樊煜的这一拳打空了,而樊懿成功的躲过了他揍过来的拳头。
“啊,懿……煜,小心!”忻雪儿捂住嘴巴惊慌的瞪大了眼睛。
情势扭转的太突然,前一秒明明是樊煜沾襟优势,后一秒就变成樊懿占优势。
一个眨眼功夫,樊懿扭身一转,反手生生将抓住自己肩头的手掌拿开,飞起一脚踢上樊煜的膝盖窝,跟着,一记铁拳不带半分犹豫径直砸了下去。
“唔……”
嘴角处传来的一阵火辣的痛感让樊煜别开脸头,嘴里咸腥一片。
“这一拳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买通医生来骗我的把戏,自杀割破动脉还死不了的,只有那些个电视剧电影里才会上演。樊煜,我为你四年医大白念而感到羞愧,更为你的导师有你这样的学生而感到羞耻!!!”
樊懿凶狠的甩开拽住对方衣领的手,忻雪儿自杀的事情他在知道的时候就可以第一时间找樊煜对峙,但是他没有,也算是给足了樊煜的面子。
可他的仁慈却还是成为了别人不要脸的资本,如果樊煜不先动手,他想他会继续把这个秘密隐藏在心里,可惜,他动手了,那他也没必要继续隐藏。
搓了搓手掌,樊懿冷着一张俊脸瞥向一边看见他揍人早就吓得忘记了哭泣的的女人:“如果你下次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麻烦你选个更高明点的方式,比如说让这个白痴开车撞死你,或许我还会为你流一滴眼泪,为这个白痴而感到那么点点不值!”
樊懿脱掉身上的礼服,扬手一丢,礼服呼啦地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力的弧度,凄惨的落在白色地毯旁边。
定定的看了在场之人一眼,脚下倒退了两三步之后转身拉开步子往酒店门口跑。
看着那抹白色背影越跑越远,樊志恒气的脸色发白,身体摇晃的几乎站不稳:“混账!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老樊……”蒋怡看丈夫的脸色不对,吓得唇齿哆嗦,赶紧扶住他的手臂,给她顺气:“你别气,别气啊。”
“懿,他走了,不要我了……呵呵……真的不要我了……”
跌坐到地上的人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同样的话,眼神空洞的像个易碎的娃娃:“爸爸,懿……”
忻雪儿哭的很伤心,她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安慰,谁知忻琰猛然一记瞪眼,令她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干爹?”
樊煜不明白忻琰为什么会给雪儿那么一道恐怖的瞪眼,忻琰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忻琰活了半辈子,还没有哪一次是像今天这么丢人过!
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跟樊煜串通一气来骗人,他这辈子恐怕都想不通他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吱——!!!
樊懿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酒店大门口,古隽诘的那辆黄蓝相配的***包布加迪漂亮的一个甩头,稳当当的停在了他的跟前。
“老樊,上车吧!”
古隽诘潇洒的吹了一记口哨,头一偏,要樊懿上车,他准备做一次司机,送樊懿去他想去的目的地。
然而他还没等到对方上车,他的衣领被人一拽,车门一开,活活被樊懿给甩下了车。
“车借我!”
樊懿简单的丢下三个字,档位一挂,脚下油门一踩,布加迪轰地一声像导弹一样射出老远。
整个身体往前扑,脚下磕绊了七八步才算稳住中心的人被这突来的状况给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对着早跑没影的跑车余留的轰鸣声张牙舞爪:“该死的老樊,重色轻友,太没义气了。”
“哎~”冷吟开着车走了过来,看见古隽诘那副气结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气,“要是换做你,我想你也会为了某个喜欢的女生而不顾一起。”
“会吗?嘁,我才不会。”为喜欢的女生不顾一起,他还没那么傻。
古隽诘恨恨地整理好身上的西装,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小姨,你说老樊是不是吃错药了?他跟罗莉就……”
古隽诘欲言又止,他在思考后话该不该说,然而不等他继续说下文,冷吟的话已经给了他最好的解释:“懿的性格其实跟他妈妈很像,对于认准的人绝对不会放手,相信就算是抢他也要抢过来。更何况他跟罗莉失去联系三天了,你说,对于一个纯情的大男人,他会不急吗?”
“纯情?”其实古隽诘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好想笑,但他又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