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年轻的男人跟他的主子一样,为情困,被情所折磨,他顿时动了一股恻隐之心。
“宇文总裁?你还好吧?”中年管家温和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心。
他的喊声唤回了宇文拓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神智。
“我没事,我想知道小艇爆炸后,你们都没有发现……”尸体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吞了回去,各种苦涩的滋味在心头。
管家看着宇文拓隐忍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他想说什么。
“因为当时天已要快要黑了,靠近近海区域的除了那艘小艇这外,还有好几艘货轮和游轮在周边区域,在枪声没响之前,我们的人当时并没有注意到那艘小艇,他们当时还在确定哪一艘是目标货轮,当他们听到枪声后不久又听到了一声爆炸声,紧接着海面一片火光。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些船只的残骇,并没有发现人,初步估计是……沉到海底了吧!”中年管家将估计被炸成碎片在最后一刻,换成了沉到海底。
虽然都是悲剧,可是换种说法,也许会让人心里好受点。
“我想去出事的地点看看,能让你的人带我去吗?”
“这……现在去可能连残骇也看不到了。”这是事实,现在天色已晚了不说,那些残骇估计也沉入海底了。
“我要去!”宇文拓面色一片清冷,看不出表情,可是那双溢满哀伤的眸子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只怕是悲痛欲绝都不足形容他此刻那种死心绝望的痛。
“好吧!”面对这样的宇文拓,管家也没有理由拒绝,“我这就去安排!”
233先兆流产
更新时间:2013-8-5 13:45:22 本章字数:3513
海上的天气如同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了,之前还是一片宁静的大海,此时却起了风暴。
之前爆炸的具体位置已经无法精确得知,爆炸时留下的残留物已经找不到,游艇围绕着这一片海域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依然毫无所获。
其实,在来之前,大家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可是宇文拓就是不死心。
身后百余米远之处,是管家和陪同前来的警员的游艇,中年管家看着这突变的天气,又看看远处甲板上宇文那努力控制却依然在颤抖的身子,眼底布满了担心。
“齐叔,天色渐变,我们必须要回去了,不然会很危险。”两名警员紧皱着眉,也担心的提醒着。
看要你海。管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宇文拓的手机号码。
夜幕下,狂风席卷着海水拍打着船栏,发出了激烈愤怒的声音,将宇文拓的手机铃声吹散在风中,如漆般的夜色更如同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狂狮,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宇文拓站在游艇的甲板上茫然的盯着那深沉如墨的大海,心头宛如被钝刀切割一般,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脸上湿润的液体难道是海水吗?居然这般的苦涩?
原来,失去的滋味是般的撕心裂肺?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惩罚他曾经对可心的伤害?惩罚他曾经对可心的不珍惜?惩罚他曾经所有的错?
可是,他早就知道错了,他早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要在他准备弥补她,疼惜她的时候残酷的把她带走?
为什么?为什么?
从没有过一刻,他这么的痛恨自己!
风势越来越大,被海风翻起的海浪溅起的水花直扑甲板,沾湿了宇文拓的衣服,冷湿的衣服贴着他的身体,有一股透彻心扉的冰寒。
面对这一切,他痛苦的闭上了眼,没有丝毫的躲避和退让。如果巨浪能将他带到可心的身边,那么他愿意永远沉睡在这片无际的大海里。
身后不远处,传来了管家和警员的急切叫喊声,混合在海风里,听起来有些不真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头有些重,胸口也一阵接一阵的传来闷闷的痛,像是什么东西往上涌。
突然,他觉得嗓子眼也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浅而出,他顿时眼前一黑,隐约中他仿佛看到了可心笑意甜甜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间小型的手术室门外,聂风的衣衫湿透了正焦急的门口徘徊着,肩头那一片被水晕染开的血色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而且收不住的伤口还有鲜血在往外涌,可是他仿佛麻痹了一般,丝毫感觉不到身上有任何疼痛。
他紧张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拳头无意识的握紧,指甲几乎要掐入肉里,还不住的颤抖。
突然,砰的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面色疲惫的走了出来,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脸色倏的沉下--
“聂文清?她怎么样了?”不等对方开口,聂风连忙急切的扑了过去。
聂文清看了看自己弟弟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恼怒的低吼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想血流干死掉吗?”
“我在问你她怎么样了?”聂风根本丝毫没有把哥哥的话听进去,整个脑子里都是莫可心。
那几个要给他处理伤口的护士都被他骂走了,在没有确定莫可心安全前,他是一步也不会离开的。
“我说你的伤口在流血!”聂文清气得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
“我的死活不要你管,她到底怎么了?她伤到哪了?”聂风见哥哥一直不肯回答自己,急得也吼了起来,眼睛里一片通红。
聂文清终究还是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弟弟,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溺水时间太长,失血过多,该做的我都做了,醒不醒得过来就看她的造化。”
“你说什么?失血过多?她哪里受了伤?我要你救醒她,一定要救醒她!”聂风有些蛮不讲理的揪住了哥哥的衣领,狂怒的吼着。
聂文清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冷声道,“我不能保证!”
“可是你的医生!”
“没错,我是医生,我不是神!”
“哥!”
突然,聂风悲凄的叫了一声,一下子跪在了聂文清的面前,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再喊过他哥了,因为那份怨恨在他的心里深埋了这么多年,今天,为了一个女人,他放下了尊言,放下了身段,“求你一定要救活她,算我求你!”
聂文清怔愣的看着面前的聂风,整个人都傻了。这一声哥是那么的陌生,从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在听到他叫过自己。
他僵直着身子,久久回不过神。
“哥,她救过我的命,五年前我受了枪伤,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我欠她一条命,求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