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来人往的潮汐之中,有那样一个阴暗的角落,有那样三个沉默的人,显得尤为突兀。
他,有一颗孤寂的心,一个心有不甘的灵魂和悔恨还有孤单。
渴望相见的他忘了自己拥有低落的情绪,他不知道这眼前的岁月何时能把他摧残成烂泥。
他们只知道,他还有牵挂的东西。
他懊恼着,让身下两个狼狈不堪的壮汉叠罗汉似的将他堆叠至高处。
站在高处看风景,看云淡风轻,看人来车往,川流不息。
看遍人间春花秋月,看尽人间千姿百态,看透人间冷与暖。
柳老爹此时此刻只想说一句,“妈的,人呢?焯!”
看那边,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头,那一个个人脑袋比蚂蚁还多呀!
看这边,摩肩擦踵,放眼望去黑压压看不到边际!
本是初春,而柳老爹却感觉秋风瑟瑟,扑面而来。
未过午时,又觉夜凉如水,三人堆塔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望着远处,心里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昏昏惨惨灯儿暗,瘦厌厌影儿孤。
人总是禁不住岁月,禁不住风吹雨打,禁不住那一次又一次的检视与翻阅。
望望身边的人,原本还是风华正茂,转眼就已然灰飞烟灭。想一想自己将会孤寂而行,柳老爹不禁潸然泪下。
“纵然天隔一方,人流遮住了远望的视线,而心中的目光,却不受任何阻拦。啊,老爹,此刻,你可曾发现,我正倚窗凝望着你。”柳莫笛贱不昔昔的话语自空中飘来……
刹那间,岁月滑翔的声音就像鸟儿舒展羽翼的声音,宛若赤足走在沙滩上,许多的日子如潮水浸过双足。
送走时光的斗转星移,笑看人间的月圆花瘦,把持心灵的阴晴曲直,掂量生命的跌宕浮沉。
一个**兜携着风雷之势,破空而来!
“老爹帮你感受感受生命的重量!”悄然抹下一把老泪,柳老爹冲着那发声之处横冲直撞,勿地发现身下尚有二壮汉,于是冷哼道:“走!”
一声怒喝,尽显屠夫本色!
……
“所以……你们一个拿板砖儿,一个拿麻袋儿的,就把这么个小偷收拾了?”柳老爹默默地看着一旁座上五花大绑的九尺怪人,木然问道。
“嗯哼!”“嗯呐!”柳莫笛和聂秋道骄傲地昂着小脑袋,活似两个小孔雀。
“……”柳老爹不知道敢说些什么。
“……”二个壮汉见师父亦被绑,心中念想掐断,匍匐跪地,一动不动。
“……”昂藏九尺的怪人老头沉默不言。
风一直吹,房屋不动山不动。
云随风飘啊,阳光从屋檐落下。六人冷静地坐着,认真地发呆。或许没茶,敷衍一下,就也算是一生吧。
“各位客官?小店可有明规,几位请看那边。”两三个小二儿拥着一位大腹便便的掌柜的快步上前,掌柜的微笑着略微一躬身,行了一礼,随后伸手指向酒楼中央的红纱屏风之后的一幅金字招牌“红楼炊烟处,要打出去打”……
……
众人沉默半响,末了,聂秋道动了。
聂秋道站起身来,面容扭曲,一脚蹬在了椅子上,狗仗人势一般地拽着那九尺怪人,使劲儿摇晃道:“喂!老头,醒醒!请客,吃饭!”
拽了几下,“……”昂藏九尺的怪人老头沉默不言,显是之前被柳莫笛与聂秋道二人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