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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东京藏了咒界最重要的之地——薨星宫的话, 那么京都,就是咒界权力的中心。
昏暗的房间里,一扇扇红木白纸屏风围圈, 只有圈的中心亮著昏黄的纸灯,將这个房间衬得更加暗。明明这场会议的每个人都相识,但“大人”们偏偏都要坐在屏风后, 隔著纸门对话。
仿佛只要將脸藏在门后,就能让自己的神连同不可告人的心一同藏, 营造起不可揣测的高深形象。
“五条家的六眼, 也学了吗……还是太年轻了呀。”
“呵……何必管他呢。用那点小把戏转移他的注意力,不是也好的吗。”
“好了,说说明年天元大人的同化吧……星浆一切正常吗?”
“没有问题, 星浆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意思。”
“要保持好,別让有不该有的想法……”
躲在纸门后的老人们,只在门上留下黑的影,看不到任何人的脸。然而是那高高在上、饱含轻蔑的话语,就已经令人丧失食了。
“‘不该有的想法’……是什么呢?”
昏暗里,一片苍老的、令人昏昏睡的谈中, 突然响起了一道含著笑意的轻嗓音。
场面顿时为之一静。这静默只维持了短短几秒,房间里便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外人?”
“谁在那里!从哪里进来的!”
“喂!禪院——你旁边的是谁?!”
一片惊疑不定的质问声中, 那扇属于禪院的纸门后,看不清的人影静默无声, 只是慢条斯理地换了个姿势。旁边的人再也忍不住, 一击破开那扇纸门——脆弱的纸门后,本该与眾人高谈阔论的人却毫无踪影, 坐在那扇门后的, 竟然是一个陌生的黑。
隨意地盘坐在地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只是拍了拍黑外套沾上的灰尘。抬起头,没有在意碎两半的纸门,面上还带著轻的微笑,一双淡紫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轻轻笑道:“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
本该是高层的绝会议,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古怪的陌生人,对方甚至从始至终都坐在纸门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將他们的谈话听了个彻底——
但凡在场的人能够放下傲慢细思一番,都会心生凉意,从而更加谨慎。然而在场的人,无不习惯了说一不二的生活。仔细一看,发现上毫无咒力后,眼中顿时只剩下了轻蔑和漠然。
“……什么时候会议都能把普通人放进来了,太可笑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闯进来的家伙……还得我们亲自手吗?”
面对老人们不屑的恶意,手指点了点下,“看来不想跟我说呢。嗯,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想听。”
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庞大的咒力攻击已经迫到面前——却被一个小小的偏头,轻易地躲开了。在眾人越加可怕的视线中,打著呵欠站了起来,黑的皮靴踩在破碎的纸门上,发出咔嚓的声响。
“毕竟,你们说的实在太无聊了……”
黑发的轻轻吐出舌尖,红润的舌上赫然躺著一枚黑的圆形耳钉,在昏黄的灯下反著亮。
那漆黑的耳钉刚从口中吐出,所有人都变了脸——方才还毫无咒力、仿佛只是普通人的孩,在吐出耳钉的瞬间,浓郁的诅咒顿时缠上了的,一时间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將润的耳钉戴在耳垂上,將双手进了外套的兜里,一脸笑意地轻轻喊了声:
“出来吧……暁。”
下一秒,隨
著磅礴咒力的发,雪白的发飘起,苍白的咒灵自后显现。一双晴空般的蓝眼眸冷冷地了过来,静默无声。
“六眼?!”
“不、那家伙是咒灵!是特级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结界本没有反应——”
“领域展开——”
在惊呼声、质疑声和发式的声音中,握著手中的撬轻轻一划,那刚刚展开的领域顿时无声消散。而孩只是歪著头,轻松地笑了笑:
“这里的结界也很麻烦呢……还好我是零咒力,只要把它含进里,就可以轻松地进来哦……嘛,这一点还是跟未来的前辈学的呢。”
“一、二……十。是这里就有十个啊,你们不会使用线上会议真是帮大忙了。”